吭声了。
他说的不错,别墅区这点防御,对付几只零星的低级变异玩意儿还行,真要是碰上厉害角色,或者来一大群有组织的变异人,只怕不如想象中坚固。
要么想法子增强自己的能耐,把现在的窝点弄得更牢靠,要么……就得去找更稳妥的去处。
可对她来说,最最要紧的,还是师父的伤。
师父那身子,已经拖不起了。
外面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坏,多耽搁一天,就多一分凶险。
云景深的血……她非弄到手不可!
收音机里那点消息,就像往一潭死水里扔了块石头,把阮芷涵心里头那点压着的火气全给勾起来了。
她觉得自己的那点耐性,正一点点地被磨光。
每回看见师父那虚弱得跟纸片人似的模样,再想想外头那些防不胜防的危险,她看着隔壁院子的眼神,就多了几分藏不住的急切。
这天傍晚,阮芷涵在院子里比划着一套疗伤的吐纳法门,可那心神怎么也定不下来。
她时不时就往云景深家那扇关得严丝合缝的院门瞟一眼,好像那眼神能穿透厚实的木板,瞧见里面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似的。
她重重吐了口气,收了功。
不成,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不管管他会开出什么天价条件,她都得去碰碰运气。
而院墙的另一边,云景深正在书房里,慢条斯理地用一块软布擦拭着手上那枚古朴的玉戒指。
他指腹轻缓摩挲玉面,那枚古玉戒指上的幽光似乎比平日亮了几分,一丝若有若无的意念传入。
他唇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嗯,”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应着什么,“是时候了。”
他能察觉到,隔壁那道越来越烫人的视线,已经在他身上来回逡巡了好几天,那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差不多积蓄到顶。
那只担惊受怕的兔子,总算要硬着头皮撞上来了。
再不摊牌,怕是她自己先把自己给急出毛病来,也只有她有求于自己,才能对他真正诚心相待,成为真正得力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