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深抓住这个机会,人已经到了跟前,抡起刀背就往幽灵后颈上砸,准备先把人敲晕了再说。3*1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ˉ章2+节·&×
就在这时,情况突变。
幽灵的身体猛地僵住,眼神里的那点波动凝固了,接着变成了一种彻底的空洞和绝望,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魂飞魄散的东西。
“啵。”
一声轻响,好比一个西瓜被人从里头拿小锤子敲了一下。
幽灵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后脑勺上一个窟窿。
他眼睛还睁着,却已经没了光彩,成了一具空壳。
云景深的刀背停在他脖子前不到一寸的地方,带起的风吹动了幽灵的衣领。
他盯着脚下的尸体,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阮芷涵的脸也沉了下来。
她快步过去,蹲下身探了探幽灵的鼻息,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
“死了。”她站起来,声音里压着火,“是顾霆琛。”
周楚和阿奇收拾掉最后几个变异人,快步跑了过来。周楚看见地上的尸体,骂了一声:“这个疯子!真狠心,自己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拿谁当过自己人?”云景深收起刀,声音冷得掉渣,“在他眼里,这些人,还有我们,不过是他实验台上的一串数字。_d.i.n/g.d`i-a_n/s¢h!u.k¨u\.?c.o/m?”
苏念扶着额头,脸色发白地走了过来。
“他引爆了芯片。”她轻声说,声音里还带着点惊魂未定,“我感觉到,他应该没有生命气息了。”
线索,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顾霆琛用最干净利落的方式给掐断了。
那个被抛弃的叛徒,看着幽灵的尸体,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阮芷涵脚边,鼻涕眼泪一大把,一个劲儿地磕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丢下我……我什么都说……”
阮芷涵低头看着他,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她一句话没说,转身走向那些被藤蔓护着的村民。
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
林子里那股子血腥味和烂肉的臭气混在一起,熏得人脑仁疼。
月光惨白,照着一地的烂摊子,死一样安静。
周楚和阿奇身上都添了新伤,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胸膛跟风箱似的上下抽动。
这仗打得快,可幽灵带来的那伙变异人跟不要命一样,着实费了他们不少劲。-p′f·w^x¨w`._n?e/t\
“掌门,你还好吧?”苏念扶着旁边的树,脸还是白的,但说话声稳了点。
刚才那股子直往脑子里钻的疼劲儿还没完全过去,她现在浑身发软。
阮芷涵摇了摇头,视线从累得不行的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云景深那儿。
他胳膊上划了道大伤口,深得能瞧见骨头。
他本人倒跟没事人一样,正慢条斯理地擦着刀上的血。
“先包扎一下。”阮芷涵开了口,打破了这片死寂,“这地方不能多待。”
她从乾坤袋里掏出纱布和药,扔给周楚,让他跟阿奇自己处理。
之后,她走到云景深跟前,把另一份伤药和绷带递了过去:“我知道你能自愈,但还是别让太多人知道的好。”
云景深抬起眼皮看了她一下,伸手接了:“谢了。”
“顾霆琛能隔着这么远引爆芯片,说明他一直盯着这儿。”阮芷涵说着,收回了护着村民的藤蔓,“他能派一个幽灵过来,就能派第二个。得赶紧走。”
藤蔓墙一消失,幸存者就暴露在这一片狼藉中。
他们瞅着地上拧成麻花的变异人尸体,还有那个后脑勺开了个洞的幽灵,不少人当场腿就软了,忍不住吐了出来。
那个被卖了的叛徒,一看阮芷涵要带人走,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阮小姐,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就是猪油蒙了心,被那个鬼东西骗了!您再给我个机会,我给您当牛做马,求您别扔下我!”
阮芷涵垂眼看着他,眼神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没吭声,只是抬了抬脚,想把腿抽出来。
那人抱得死紧,跟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我上有老下有小……不,我什么都没了,就剩这条烂命!我什么都能干,只要您让我跟着,我干什么都行!”他话都说不利索了,一个劲地磕响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