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露出狡黠的笑。“祖辈出过知府,他爹是次子,没走仕途,守着祖宅经商。”
“巧的是,这东家也是次子,分了望江楼,衙门里的兄弟打听过,错不了!”
陆千钧点了点头,虽说眼前这群人有点废物,但也不算完全没用,继续问道:
“他兄长和伯父呢?”
汉子脸色有点僵硬。
“祖父现在是南京工部给事中,至于他大哥考了秀才之后便入了贞义书院。”
“这些是三年前的事了,兄弟们无能,没有探听之后的消息。”
陆千钧没有理会因没有探得消息有些怯怯的手下。
南京工部给事中无所谓,可在听到贞义书院之后,脑子里便在不断的思索。
忽然他猛的起身,太师椅在青砖的上划出刺耳声响。
陆千钧暗道一声可惜,那可是张璁的书院。
即便首辅失宠,这棵大树也不是谁都能动的。
窗外的云遮住了日头,公堂忽明忽暗。
陆千钧沉眸思忖片刻,“去换身衣裳。咱们也去望江楼,也来一出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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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一边,码头上,一艘巍峨的双层楼船鹤立鸡群的横在一众商船里。
上层的楼阁在晨光中微微晃动,船舷上高悬的官旗,在无声宣告着它的身份。
毕任生盯着缓缓靠岸的楼船,“同威,这招摇过市的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同威面沉如水说道,“咱们的船沉了,这是应天府那位接小姐的座驾。”
“比咱们晚发半个时辰,却正巧捞起了落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