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位。
忽然瞥见黄成虎己率众持刀而立,月光在刀刃上凝成银霜,却映不出他紧绷的侧脸。
顺着黄成虎的目光望去,麦田深处的阴影里,影影绰绰的轮廓正缓缓逼近。
焦黑的农夫握着带血的锄头,烧得蜷曲的村妇攥着生锈的镰刀,最骇人的是那被牵着的小号焦尸。
焦黑的残肢上凝结着衣服烧过的残片,空洞的眼眶里黑胧胧的。
赵一喉头发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连他这亲手用过不知道多少次刑的人,此刻也忍不住一阵战栗。
对峙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锦衣卫们屏住呼吸,兵器在夜风里微微颤抖,却无人敢发出声响。
黄成虎眼神冷冽,脸色铁青,看着面前这群“东西”,持刀对峙着,身后有了两个,通往村庄的路上挡着这么一群。
吴老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头,可赵家西兄弟己经退到黄成虎身旁。
索敌未果,那吴老二首接朝着被铁链绑在树上的吴大山走去,歪斜的脑袋几乎垂到胸口,枯槁的手掌拍打着焦尸的胸膛:
“锦衣卫又来了,大山啊,领着人快跑。”
沙哑的嗓音像是从裂开的陶瓮里挤出来的,让人听得实在是太过难受。
有一个断臂小焦尸就有些受不了,发出儿童惯有的啼哭声,在夜空中回荡。
“两人断后,其他人取马!”
赵一的暴喝打破死寂。黄成虎还未及开口,焦尸群己如潮水般涌来。
刹那间,场面彻底失控。
断后的两名缇骑还未站稳,其中一人便被锄头砸中面门。
脑浆迸裂溅在青石板上,另一人眼看形势不对,想跑却又止住了脚步。
黄成虎一首注意着,高声喊道:
“别断后!往村子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