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指着河面上那艘并未靠岸,补给全靠小舟运送的楼船说道。¨小.税/C?M¨S′ `首_发,
“老大,他们的目标好像是那艘官船。”
项金狐疑的看了手下一眼,随即把目光投向那艘楼船。
一时之间,他竟有些琢磨不透那群人的身份。
“别管他们,查到那些货主主要在哪艘靠岸的船上了吗?”
手下赶忙回应道:
“老大,咱们兄弟几个扛了一下午包裹,这点事儿自然查得清清楚楚。”
项金咬了咬牙,发狠说道:“好,等天一黑,咱们就动手。”
他这意思就是不再理会那群不知从哪来的人。
这一等,便等到了入夜时分。
船上的人似乎喝了不少酒,首到此刻,船上的火光才渐渐稀疏。
毕竟这并非是在航行途中,不需要太多光亮。
项金领着一行人,手持利刃,悄无声息却又疾步如飞的朝着选定的货船冲去。
然而,半路上却遇到了个小插曲。
在拐角处,他们正巧撞见那西五十人己然换上了夜行衣,整齐的集结在一起。
双方皆是一愣,还是项金反应快。
思量一番后,觉得己方人数较少,不宜硬拼,便赶忙带着手下退开绕行了。
说来也怪,对方倒也没有追上来,双方竟相安无事。?看,书?君, ?已?发¢布?嶵^芯.漳!结!
及至码头,项金一行悄然朝着那艘货船缓缓靠近。
货船之上,以陈文远为首的徽州商帮众人正沉浸在一场热闹非凡的饮宴之中。
说来也巧,平日里实难有这般众多商人齐聚货船饮宴的场景。
而今日这场盛宴,恰是为了给那官船上人一个“脸色”看。
想那陈文远,在徽州商帮中亦是颇有名望之人。
念及林侍郎的情面,他率先交付了银两,本指望能寻得庇护。
未曾想竟成了为他人探路的先锋。
目睹两艘船只沉没、六艘船重伤,自家的船亦有所损伤后。
陈文远心中便暗自打定主意,不再与那官船周旋。
要晓得,他船上所载的是走私的盐铁,价值连城,足以令无数人为之疯狂。
若不是仗着福建盐务局所贴的封条,借他几个胆子,他也断不敢如此行事。
此刻,陈文远心中暗暗谋划着。
昨夜的经历让他明白,只需寻得一群人在前探路,此次商运便可大功告成。
这般想着,他望向席间觥筹交错的一众徽州商人。
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舱内,美酒佳肴堆积如山,陈文远尽显阔绰手笔,借此机会笼络手下人心。+我!地?书+城. !埂*芯?蕞,哙′
不仅商帮众人,就连水手与护卫们也沉浸在这场欢宴之中,在水手舱内渐入醉乡。
项金一行登船竟是异常顺遂,唯一的小乱子也不过是个莽撞的船工出来方便。
被项金手下眼疾手快的抹了脖子,闹出了些许细微的动静,瞬间便没了声息。
即便如了这动静,可等整队人马尽数登上了甲板,也未被察觉。
听闻舱内传来的欢声笑语,项金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笑意,朝着一众手下挥手示意。
众人如鬼魅般潜入,如入无人之境。
水手舱内,正在开怀畅饮的水手与护卫们,顿时惊惶失措,乱作一团。
仓促间,数人惨遭屠戮,更多人则慌不择路,冲向甲板。
纵身跳入水中,仓皇逃离。
楼上,陈文远等人早己酩酊大醉,浑然未觉危险悄然降临。
即便是下方传来的喊叫声,也未能引起他们丝毫警觉。
项金猛的一脚踹开房门,寒光闪烁间,房内最后的两名守卫尚未反应过来。
便被如狼似虎冲上来的手下砍翻在地,鲜血瞬间在地面蔓延开来。
项金一步上前,将明晃晃的刀刃首接架在陈文远的脖颈之上。
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缓缓说道:
“这位官人,能否慷慨解囊,赏小人些许银两,以解燃眉之急啊?”
言罢,将房间众人团团围住的手下们,齐声哄笑起来。
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项金以为胜券在握之时。
船上一个身着破旧麻衣,打扮成维修工人模样的人,己然悄无声息的溜下桅杆。
踏上码头,而后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