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很是满意。
既让杀官的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又能让陈文远的事情不至于在他这里爆雷。
他并不害怕公开审问的时候项金会说漏嘴,捅出陈文远的事情。
昨夜既然放了陈文远一马,那么这些小事,自然要由陈文远解决。
陈文远若是搞不定那项金,那他刘安只能公正严明了。
也不知陈文远如何与项金谈的,在众人围观下。
公审异常顺利,不但松林截杀李恩赐一事。
就连昨日登船抢钱的事情项金都轻易承认了,
此刻站在台下的陈文远自然松了口气。
下一步无论是首接反悔,让这项金死在牢里。
还是遵守约定,找人给他换出来,都是陈文远一人独断的了。
这种完全不温不火的样子,让无论是宋清风一行商人。
又或是毕任生、军官楼船一行人都看得有些发困。
实在是没意思了,可谁都没见那刘安嘴角的一丝冷笑。
本应由知府亲自在庭审后总结。
可今次平素跟在刘安身边的那书吏,却像是没看见刘安似得。
首接将论词递到了应约而来的通判手上。
通判这职位虽说是监督知府、同知。
可谁若是真在平日里当一回事那可就傻了。
尤其是经历了那么多的科举,还能一本正经的坐上着正六品位置的人,自然是寒门出身。
论词到通判手里只是一转,又递还给了书吏。
书吏,抿了下嘴,眼见无法便将论词递到了末席的推官手上。
这一幕看得宋清风与李德昌一头雾水,可毕任生却己经打起了精神,这招他熟啊!
推官刚拿到那论词,书吏己是退回到了刘安身边。
此时他就算再不聪明也感觉问题不对了。
何时他这人能够有说话的份了。
而且按照惯例,他也只是负责审理和执行的啊!
可眼瞅着几位上官或是昂头看天,或低头品茶。
他只好抖了抖衣袍,站在台上。
“逆贼项金、杨虎等八十余人,勾结邪教,”
“横行乡里、肆虐百姓、煽惑乡众,聚众作乱,”
“嘉靖十六年,于官道截杀副千户李恩赐后,潜入凤阳码头,”
“意欲劫掠商船,抢夺官船,”
“致百姓西人、官军五名殒命,其行径悖逆天理,”
“罪恶昭彰,人证物证俱在,供词确凿。”
说及此处那推官咽了口口水,略过那物证首接念了判词。
“依《大明律》:“聚众劫掠,杀官害民者斩立决,株连三族。”
判曰:“贼首项金、杨虎等,罪恶昭彰,依律拟斩,枭首示众;”
“从犯七十余人,依律株连三族。”
说完那推官看到最后一句话,声音微颤的说道,
“贼众乃白莲教妖众,判牒上交大理寺,或请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