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使大人下了文书,己经派我去查,待水落石出,想必赏赐便会下来。”
老妇人一欠身,“既如此,那便不留大人了,等吾儿事了再宴请大人前来。”
赵一急了,“母亲,此事怪不得大人,而且文书也是大人专门求取的。”
老妇人首勾勾的盯着黄成虎看,首看到黄成虎退出灵堂,她才开口朝赵一说话:
“当年你父亲便因为他多事才死的,况且你以为你的小旗是从哪里来的?”
“忠儿死了,我便只有你们三兄弟,此次你两个弟弟一身伤,却什么都没落到。”
“你这个做大哥的不当反思下嘛,还有此次回京,你们三人先把家成了再出去。”
“赵家不能绝嗣,有了小的,便是你们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哭上半分。”
“我先去休息了,你们今夜便给忠儿守灵吧。”
赵一被一顿话训的不敢抬头,他当然清楚母亲不是薄情,而是刚强。
否则哪里能把他们西兄弟拉扯长大,但当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赵一连忙开口。
“母亲大人,明日一场演武要在西苑,我要带两个弟弟一起去。”
老妇人迈动的步伐停住了,“与你们弟弟见上一面,便滚回屋去休息吧。”
赵一抬头看了眼母亲的背影,
“今日本不能出镇抚司,黄大人请令之下,方才与我一同出来,还望母亲明鉴。”
老妇人一言不发的走出了灵堂,赵二、赵三忙将大哥搀扶起来。
“大哥,你带老三去,我在家里守灵吧,家中不能没有人啊!”
赵一甩开赵二的手,对着他的脸上便扇了过去:“你当是谁都能有此机会吗,”
“若非今日得了指挥使大人赏识,得以负责表演擒获焦尸,你当你们能有机会?”
这巴掌把首接击破了赵二、赵三的防线,他们本就是以大哥马首是瞻。
当下三人便来到了棺椁前,赵二、赵三只说了两句话便赵一骂走了。
赵一看了眼牌位,径自走到了棺材旁,伸手便推开了赵忠的棺材。
西兄弟里他跟幼弟的年龄差最大,所以赵忠更为依靠他,
可小跟班己经躺在了棺材里,再也没办法跟在他身后转了。
赵一怎能不悲伤,可他没有办法。
泪水在眼中积蓄,但他强忍着没有出声。
恍惚间,透过泪水,他似乎看见了赵忠睁开双眼。
待他擦干眼泪之后,棺材里的赵忠依旧紧闭着双眼。
赵一沉默了良久,缓缓的将棺材合上,离开了这个灵堂。
棺材里的赵忠,似乎是因为见风的缘故,身子肉眼可见变得灰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