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递来的水杯在床头柜上晃了晃,水面倒映着他茫然的脸。
墙上电子屏的时间数字跳了一格,他忽然指着自己胸口,喉结上下滚动着挤出问题:“我昏迷了多久了?”
毒水气味在寂静里漫开,一切的声音都显得是那么刺耳,他感觉自己在遗忘十分重要的东西。
心脏突然隐隐作痛,接过卧室递过来的药,一口吞下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另一边,蒙訞也在医院,医院也是刺鼻的药水味,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她一点都不喜欢离开舒适圈,在这里她吃不好,睡不好,没有了男人的伺候,干什么都没有意思。
而且,她的英语根本就不好,在这里语言不通,干什么都不方便。
她回头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女人为了治病,头发都己经剃光了,可是蒙訞没有一丝心疼。
“秃头,你能不能快点好。”
林悦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差点吐出来,蒙訞的毒舌不分人。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狠狠的看着她:“蒙訞,我是一个病人。”
“我知道呀,这跟我骂你有什么关系吗?”
林悦咬着牙,恨得牙痒痒的,蒙訞这个样子恐怕只有邢之北能够受得了她了。
邢之北真的是不愧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无论是学历,能力还是忍耐力,这一方面都是顶格的。
她要是以后见到邢之北一定要给他颁发一个奖——最佳忍受奖,非他莫属。
“那可真的谢谢你了,感谢你大发慈悲的来照顾我。”
蒙訞挑眉,嘴里却还是开始阴阳:“也不用这么客气,看着你照顾过我的份上,所以你能不能快点好。”
“蒙訞,你永远都只爱你自己。”
蒙訞跟她对视,半晌,才回答:“你说的对,我只爱我自己。”
她可以为了钱让邢之北处于危险之中,也可以为了钱把自己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孩子还给邢家。
男人,孩子,都只不过是她的工具而己。
邢家别墅,邢之北病好之后,终于回到老宅,邢之北坐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儿子在把傻乎乎的玩。
没有想到他一病醒来就己经喜当爹了,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消化这个事实。
男人慢慢的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孩子的脸上戳了戳。
脑中一根弦突然断掉,头突然变得疼痛。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妈,我在学校那边是不是还有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