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彻底消失,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脚下一空。.5/2¢0-s,s¢w..¢c`o/m·
下一秒便极速坠落。
风带着腥的气息刮过脸颊,还带着潮湿水汽。
弗清念向下看了一眼,一望无际的墨蓝色大海波涛翻涌着,溅起高高的浪花。
居然将他们传到了南域墨海上。
离千玄宗最远的地方。
弗清念摆正身体,还没来得及御剑就跌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身体上。
漆黑的毛发带着阳光晒过的温暖气味,软软的扫过脸颊。
绵软而干净。
弗清念下意识地蹭了下软毛才慢吞吞爬起来。
漆黑修长的羽翼扇动着,在阳光下泛着梦幻的光泽。
她坐在妖王的后背上,轻抚着手边的软毛,脑海里不停回荡着容景的话。
“相逢不相识......”
她低声呢喃着。
那两句话实在是太过割裂,让人摸不着头脑,无从下手。
弗清念思索了片刻,确定她无法解析出更深层的含义后,便放弃了。
如今这种局面,除了走一步看一步外,没有其他的选择。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逃不开。
海风吹拂起长发,细碎的气流从指缝间划过。
身下的身体带着蓬勃的暖意,飞行时的肌肉有规律的起伏,如同会呼吸的柔软山峦。
弗清念抚摸着他的脖颈,垂下的眼眸漾着软。
“为什么过来?”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她的。??小¤÷说a_~C$)M¢=_S?¨ ?&更?1新 但她想,这一路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弗清念的声音很小,几乎要融在浪潮声中。 但北灼言还是听到了,他的注意力一首都在她的身上。 他仔细想了想,遵循本心认真回答: “因为...思念。” “我想你。” “想见你。” 弗清念一愣,随即若无其事的抿着唇移开视线,墨发下的耳尖却泛起薄粉。 妖的表达,真是毫无矜持的首白。 让人...... 无所适从。 她轻轻缓了口气,声音还保持着平静。 “你看见我了。” “所以,不用再想,不用...思念。” 北灼言闻言眼眸亮了亮,他想回头看她,却又怕动作太大让她坐不稳。 于是他便没回头,声音带着雀跃问道: “念,你原谅我了么?” “未曾怪你。” “那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了么?” “......” “念?” 弗清念闭上了眼睛,放松身体,任由自己倒在柔软的毛发里。 她突然有些挫败。 她是一个失败的老师。 居然没有教会他,不要将问题问到底。 她所有的冷静淡然似乎在遇见他后,总是难以自持。 “随你。¢兰~兰*文*学\ ′首~发~” ... 墨海距离千玄宗很远,但北灼言如今身体痊愈,速度自然极快。 他们是踏着朝阳与晨露回到千玄宗的。 山脚下,弗清念刚抬脚,衣袖却被扯住。 她回头。 北灼言正低眸看她,神色有些落寞。 弗清念不解:“怎么了?” 北灼言抿着唇,声音有些低: “我不是灾祸。” “念,那不是我做的。” 回来的这一路上,他听见了很多细碎的议论。 所有人将一切都强加在他身上。 字里行间的厌恶与仇恨他听的真切。 他并不在乎那群人,但他在乎念。 那些难以入耳的议论里,声音最大的便是对千玄宗的讨伐。 还有,对念的非议。 那天她为他挡下那一击后,他与念就被世人的偏见捆绑在了一起。 他是灾祸,那她就是包庇灾祸的罪人。 他无法忍受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受到一点侮辱。 更无法接受,这样诋毁是他带来的。 北灼言的声音很轻,像是被风吹散的灰烬,带着难以言喻的压抑。 他垂着眼睫,瞳孔在阴影里闪烁,明明灭灭透出哀伤。 弗清念沉默一瞬,反手握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