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她无意识抱住,用脸颊蹭着。
“大师兄……”
她蹭了一会,然后突然反应过来。
大师兄的腰什么时候这么细了?
秦韵虞迷迷糊糊睁开眼,于是视线里便闯入了一双浅色如琉璃般清透的眼眸。
她愣了一秒,随后立马站首了身体,“小师妹!”
“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们可就把酒喝光了。”
秦韵虞拉着弗清念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人按在了北灼言身边,往她手里递了一坛酒。
“快喝!”
“你迟到了,所以要罚你!”
弗清念抱着那坛酒,表情有些无奈。
北灼言往她身边凑了凑,呼吸中带着浓厚的酒气,“我可以……帮你喝。”
弗清念侧眸看了他一眼,就见他那双金眸潋滟至极,晃着水光。
脸颊上的银纹被蹭的晕开,说话都有些吃力,俨然己经醉了大半。
她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滚烫的温度从指尖传来。
北灼言顺势蹭了蹭她的手心。
弗清念弯唇,眸光轻晃,“我自己来就好。”
她接过来秦韵虞递过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浓烈的味道顺着喉咙一路下滑,瞬间呛的她眼角绯红。
秦韵虞忍不住捂嘴偷笑。
“小师妹,你还能喝吗?”
弗清念轻笑一声,重新为自己添满了酒,她举杯冲着秦韵虞。
“可以。”
谢元晃晃悠悠挪来过来,大着舌头喊:
“小师妹来划拳!我……我肯定能赢!”
纪音挤开酩酊大醉的谢元,嘲笑道:
“小子,你先回家再练个一百年再说这话吧。”
她说完转头看向弗清念,跃跃欲试,“小徒儿,咱俩玩!”
弗清念看她兴奋的模样,慢慢点头。
“好。”
热闹的余温蔓延千里,风带着酒气将每一寸草木熏染。
夜色如纱漫过青瓦,酒坛己经堆叠成山。
篝火渐熄,子夜的钟声在远山回荡。
众人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全都醉的不省人事,唯有弗清念一人清醒。
她抱起睡着了的妖王,慢慢离开。
身后,无数纸人托起醉倒的人,挨个送回住处。
弗清念将北灼言安置在榻上时,他手中还攥着她的一缕发丝,轻声嘟囔着。
她俯身倾听,于是便听见了一声又一声的“喜欢”。
弗清念顿了一下,耳尖微微发烫。
她抿着唇,轻轻掰开他的手指,掖好被角,转身时发梢还残留着酒香。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
庭院里,己经有一人静立多时。
风烨望着月色的下的少女,嘴唇翁动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
“都安排妥当了?”
弗清念率先开口,打破平静。
风烨沉默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按照你的要求都己准备就绪,我亲自检查过,没有什么问题。”
少女点了点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将一个灰扑扑的圆球丢给了风烨。
“那就开始吧。”
风烨看着手心的冒着黑气的阴源,整个人都有些焦躁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真的要这样做吗?”
“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你的诅咒己经解了,我们可以慢慢──”
“没时间了。”
弗清念打断了风烨的话。
她的目光落到他手心里的阴源上,眼底冰凉一片。
这场精心布置的阴谋不会因为她的妥协而停止。
环环相扣的死局里,阴源是威胁她的最后手段。
只要让阴源将北灼言的讯息传递到上界的人耳中。
那么……
上界的那位神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妖。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风烨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他只是觉得这样实在太过疯狂。
他不自觉攥紧手中的阴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月光下,黑雾自他指缝间丝丝缕缕地渗出,如同活物般扭曲蠕动。
“可若计划有失...”他声音发紧,“你可知道后果?”
“你会死,所有人都会死。”
“整个世界都会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