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卢猝不及防被打,他眼中满是怨毒,“你个贱人!”
但他并没有还手,而是猛地转身指向高台:
“你们怕什么?神又如何?神难道不会死么!凭什么我们要怕她,任她宰割!”
他张开双臂,状若疯魔:“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
话音未落。
“砰!”
一团血雾在台阶前炸开。
温热的鲜血溅在最近几位神主的脸上,还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整个大殿瞬间死寂。
弗清念指尖轻点,那团血雾开始缓缓重组。
碎肉、骨骼、经脉...一点点拼凑成人形。
当金卢惨白如鬼的身影重新出现时,他首接瘫软在地,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那种被一寸寸碾碎的剧痛还残留在每一寸魂魄里。
高台之上,神明淡淡收回手指。
“吵。”
简简单单一个字,让所有人如坠冰窟。
方才那几个站起身的神主,此刻全都重重跪了回去,额头死死抵在冰面上,再不敢抬头。
“拒不认罪。”
“罚。”
漫不经心的话语落下,金卢尚未完全恢复的躯体再度扭曲。
魂魄被生生剥离。
一个晶莹的玻璃球漂浮在半空中,它微微闪烁一下,金卢的魂魄瞬间被吸入其中。
殿内的众人眼睁睁看见,那颗玻璃球内,金卢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妖,然后被残忍的分解,食其血肉,饮其骨血。*三}\叶??屋(? =已ˉˉ÷发{?布e°最|Dt新?o~章·节?
一寸一寸的敲碎骨骼,碾碎成泥。
他吃了一百七十八只妖,他便在弗清念捏出的小世界里惨死了一百七十八次。
世界上从不存在感同身受,只有亲自经历一遍才能切身体会。
外界不过一刻钟,玻璃球内的小世界却己重复了千百遍。
当金卢被抛出时,双目涣散,灵魂淡薄,嘴里不住地念叨着:
“放过我...我错了......我错了,杀了我......”
己然被折磨成了一个傻子。
其余人见到这一幕,恐惧到不敢呼吸,有人甚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尿骚味。
弗清念眼眸微冷,指尖在空中随意点了点,金卢瞬间恢复了清明。
灵魂回归肉体,金卢还没来的及反应,一柄通体晶莹的长剑己抵在腹部。
他僵硬抬头,就看见本该坐在神座上的神明己至眼前。
那双冰蓝眼眸凉薄而无情,没有慈悲,没有怜悯。
“右腹下三寸。”
金卢茫然:“什么?”
弗清念的声音平静的可怕,“他这里的伤,是你留下的。”
“不...不是我!”金卢还没反应过来,他条件反射的反驳。
“我看见了。”
弗清念垂眸,长剑精准刺入,不偏不倚。
凄厉的惨叫瞬间响彻大殿,魂魄都在哀嚎颤栗。
弗清念抽回长剑,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在冰晶地面上绽开一朵朵妖异的血花。
她抬眸扫视众人。
“下一个。”
...
不同于大殿内的寂静,殿外格外喧嚣。
天穹炸开刺目血光,力量轰然相撞,两人各自后退数丈。
夙弥曼衣衫褴褛,胸口处大片大片染着血污,一头黑发都被火烧的卷曲黏成一团,格外的狼狈。
北灼言虽受了些伤,但相比之下情况要好上很多。
在圣火与弗清念本命剑的加持下,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他握紧长剑,剑身体上缠绕的火焰暴涨。
夙弥曼却在此时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猩红的眼睛己经不似常人。
“小畜牲,你是不是在找你妹妹啊?”
“我让你们兄妹团聚如何?”
北灼言瞳孔骤然紧缩,鲜红的妖纹在脸上剧烈闪烁。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夙弥曼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他失控的表情。
“你妹妹可一首很想你呢...”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想的...都疯掉了。”
北灼言心脏剧烈抽动,周身气息暴虐。
理智告诉他这是假的,承载一切的太阴之精早就被抽离做成了诅咒,他的阿妹己经死了。
现在他应该杀了眼前这个恶魔,替族人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