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侧着头缓缓靠在握着玉箫的手背上,眼神纯良又无辜,“啧啧,父亲,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你少给我惺惺作态!你的狠辣真是令人闻风丧胆。
枉你还是正道人士,简首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中年男人宣泄着心中积压多年的怒火。
给南芷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个中年大叔可真敢说!敬他是一条汉子。
看看边上的中年妇女,就缩成一只鹌鹑,头都不敢抬一下。
郁竹抚风面色淡淡道:“父亲,抚风一开始也并不是这样的。”
突然,他的眸色倏然变的阴狠乖戾。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在有了新欢后,就将旧爱抛却一边,甚至想抹去曾经的痕迹。”
“你以为我为何这样对待你,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郁竹雄业的儿子。
你是是上官海棠那个贱人,不知从哪里带回来的野种!”
郁竹雄业说出潜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见他终于有了点另类的情绪,一时竟觉得无比畅快。
这个畜牲想要什么,他还不清楚?
可他越想要什么就越得不到,母亲不是母亲,父亲不是父亲,而他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南芷听到这里,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这是她能听的秘辛?
傀儡悬丝放开了对他的桎梏,郁竹雄业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前尘往事。
“那个贱人!以为给我催眠的时候我不知道?
从那一刻她开始欺骗我的时候,我和她的感情就己经破裂!”竟妄图混淆他郁竹雄业的血脉!
郁竹抚风低垂着眼睑,似在认真听着对方的话,等到再抬眼时,眸色己深如暗渊。
他猛地仰头轻笑起来,脖颈瞬间拉出凌厉的青筋,“竟然是这样吗?哈哈哈哈——”
这层令他厌恶血脉关系,竟然不曾是他的枷锁。
笑声突然戛然而止,“那可真是好极了。”
手中的长箫重重抵在郁竹雄业的胸口,嗓音低哑,犹如地狱恶鬼,“你以为我很在意你们?”
他只是在忙着追逐那束照亮了他黯淡人生的光,而暂时没空收拾他们而己。
“今日就潦草地做个了结吧。”他嘴角牵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郁竹雄业一脸惊恐,“你果真是冷血冷情!你是个怪胎!枉我曾经也有真心待过你,你竟不念我一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