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颓然道:“然后他就上钩了,再后来事情越来越不可控,我不想玩了,就骗他奔现,我告诉他我现在住在大西北,他还真的去买机票去了!到地方没找到我,给我打电话,我狠狠骂了他一顿,告诉他真相,把他拉黑了。?w_e*n_x^u-e,b~o·o?k′.,c.o¢m¢”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没多久一个陌生号码加了我,报出了我的身份信息,这个神经病居然是学计算机的,他把我户开了!!”
周溺目光一亮:“他这是犯法,你怎么不报警抓他?”
薛莎莎对着周溺苦笑了一下:“我想报警来着,但是这期间他给我寄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饰品玩偶,我以为没多少钱全给扔了。”
“后来才知道这些东西加起来都上千万了,我根本还不起呜呜呜呜——!!”
再说了,黎家这么庞大的家族,她报警会被整的更惨吧?!
如果你也网恋过这种金色传说,你也会觉得薛莎莎命苦。
就这样,薛莎莎不得不试着和黎印声相处,这个神经病也不知道看上她什么了,非要跟她结婚。
薛莎莎总感觉他在报复自己。
虽然这些天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坏事。
周溺听完这段惊世骇俗的故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干巴巴地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和他过日子吗?”
薛莎莎抠了抠手,说:“我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说清楚吧,到时候净身出户,我回家继续教书。\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薛莎莎原本的生活其实还不错。
父母是小康家庭,她一毕业就回家当老师了,工资稳定,假期多。
只是后来一场游戏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周溺和薛莎莎坐在一块看了三期综艺也没等到黎印竹和黎印声。
她渐渐有些不耐烦。
天色渐晚,周溺懒得和黎家人耗了。
她掏出两份协议递给薛莎莎:“这是一份婚约解除声明,这是赔偿诉求合同,不管他们谁回来你就把这个给他们,顺便帮我带句话。”
薛莎莎接过文件:“什么话?”
周溺笑眯眯的:“如果不照做,就别怪我恶心人。”
薛莎莎莫名感觉她手段很厉害。
呆呆地点点头:“好,我会跟他们说的。”
“谢了。”
离开了黎家,周溺给黎印竹发了几条威胁短信,就打车去了机场。
今天最晚的一班在十点。
她到机场的时候才八点。
进入候机室,周溺突然看见了一位眼熟的男人。
细细打量了半天,她才认出对方:“许长尽?!”
多年不见,许长尽换了个助听器,更小型了,她差点没认出来。?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听到有人喊自己,许长尽回头,看到周溺的那一刻,他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昨天朋友圈不是还在漾城和她未婚夫及未婚夫的女友一起用餐吗?
周溺淡笑:“我来京市办点事。你呢?回漾城啊?”
许长尽:“我打算回漾城工作了。”
“这么突然?你不是在京市混得挺好吗?”
“我妈这些年身体不好,回来也方便照顾她。”
周溺了然地点头:“这样。”
她又看了看许长尽。
其实,出国以后,她和许长尽一次都没联系过。
一首到现在回来快一个月了,她都只是从李潇雪、朝昇他们口中听说许长尽的现状。
他们关系不是很熟,因为耳朵听不清,话又很少,以前是通过谭千尺维持着联系,谭千尺死后,这微弱的友情好像也不见了。
周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出庭指认自己。
这种事她也没有去追究。
她在开庭的前一天就悄悄出国了。
即便他指认了她,也只是实话实说。
那晚就连她都没看清凶手的样子。
昨天他评论自己朋友圈的时候周溺还有些诧异。
他的状态似乎还不错。
这些年,他也释怀了吗?
简单的打完招呼过后,两个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以前的事情谁都不敢提及,就怕闹的更僵。
周溺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他们就这样沉默着,等待飞机检票。
手机叮咚一声,是朝昇发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