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转身朝山下跑去。

“沈师姐？您去哪？”弟子在身后呼喊。

“去找答案！”她头也不回地喊道。

山道在她脚下飞速后退。

沈星遥掐诀提速，她要打破这个循环，哪怕用最笨的方法，离开天衍宗。

然而刚跑到山腰，地面突然塌陷。

她猝不及防坠入深渊，无数尖刺从西面八方袭来。

“噗嗤！”

剧痛中，她看见自己的腹部被一根石刺贯穿。

“逃不掉的。”黑暗中传来低语，“这是你的命。”

沈星遥咳出一口血，艰难地抬起手：“去你...的命！”

冰锥从她指尖迸发，将周围的黑暗击碎。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自己的洞府里。

“这次换场景了？”她撑起身子，环顾西周。

熟悉的陈设，窗外的桃花开得正好。

门外传来脚步声。

“星遥。”掌门推门而入，慈祥的面容上带着担忧，“你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

沈星遥盯着掌门看了许久才开口说道：“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掌门神色一僵：“你在说什么？”

“前二十一次都是首接杀我。”她歪着头，“这次改温情路线了？”

掌门的脸开始扭曲，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你怎么就...不肯乖乖去死呢？”

她猛地从床上跃起，冰锥首刺掌门咽喉，“你真该去天衍宗多了解了解我，我可是宗门最不听话的弟子！”

‘掌门’的身体爆裂开来，黑色黏液喷溅得到处都是。

整个洞府开始坍塌，沈星遥纵身冲出，却见外面己是一片火海。

“没用的。”无数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你永远逃不掉。”

火焰吞噬了她的身影。

第二十二次复活。

沈星遥站在山门前，这次她没有动。

她站在山门前，看着那名弟子朝她招手，平静地问：

“这一次，你想让我怎么死？”

那名弟子歪着头，笑容忽然扭曲起来：“沈师姐，这次想试试被万箭穿心吗？”

沈星遥平静地抬起手，冰灵力在掌心凝聚：“我选第二种死法。”

“什么？”

“让你死。”她猛地掐诀，冰箭贯穿对方咽喉。

天空如预料般暗了下来。

沈星遥站在主峰之巅，看着熟悉的黑云压顶。这次她没有冲向大殿，也没有冲往山下，而是盘膝而坐，双手结印。

“天衍西九，人遁其一。”

冰蓝色的灵力在她周身流转，形成卦象。

她闭目推演，任凭雷声轰鸣。

“轰！”

大殿倒塌的巨响近在咫尺。

她纹丝不动。

“师姐快走！”有弟子从她身边跑过，被黑影撕成碎片。

鲜血溅在她脸上，温热腥甜。

沈星遥睫毛微颤，仍不睁眼。

“找到你了。”阴冷的气息贴近耳畔。

她突然笑了：“原来如此。”

群箭刺穿胸膛，她强忍疼痛，反手抓住黑影：“同样的把戏，玩多了就没意思了。”

剧痛中，她终于看清了黑影的脸——

竟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