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洛杉矶某私人别墅二楼。
谢砚池站在大大的落地窗边。
落地窗外雨丝斜织。他倚着窗框而立,黑色衬衫松垮地搭在肩头,腕间银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雨珠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映出流动的光,指间夹着的烟明明灭灭,烟灰簌簌落在原木桌上,像他眸中化不开的沉郁。
谢怀的特助吴凯推门而入,看着这满屋子的烟雾,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升了天。
他伸手甩了甩,走上前,好心提醒了一句,“小谢总,昨天刚做完第一个检查,还有剩下两个,你这是……”
话没说完,谢砚池打断了他,“放心吴叔叔,烟是多了点,不过我只是在抽烟,没有自焚。”
这几天吴凯也看出了谢砚池心情不好,估计是和女朋友出了什么问题,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只是好心提醒了一句,“小谢总,虽然我不太懂这个,但你抽这么多烟,应该对大脑不好吧。”
谢砚池几乎从不抽烟,最近一反常态,竟然也体会到了尼古丁带来的麻痹神经的快感。
他吸了一口烟,清瘦的指节微微蜷起,烟圈从薄唇间漫出来,神色倦淡地说,“不想活了,抽死算了。”
吴凯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吓得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的跳,赶紧掏出手机,“小谢总,我帮你约个心理医生吧,你和医生聊一聊。”
谢砚池笑了:“美国的心理医生那么厉害,能帮我把老婆劝回家?”
吴凯翻着手机的手顿住,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该给宋小姐打个电话。
可他也没有宋浅的联系方式,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赶紧换了个话题,“小谢总,今天面诊的时候,你跟医生提了之前有部分记忆模糊的事儿了吗?”
谢砚池:“都想死了,还提这个干什么?”
吴凯:“……”行了,这个天算是彻底聊死了。
这时,谢砚池的手机传来新消息提醒,他划开一看。
宋浅:【我等你回来。】
忽然间,眼角随笑意漾开,明明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却让空气都泛起柔软的涟漪。
这小团子,总算还有点良心。
吴凯默默在一旁观察,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下一秒,谢砚池骂了一句,“靠,我怎么抽这么多烟,会不会肺癌晚期?”
吴凯:“??”
刚才……是谁想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