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并没有害臊，显得很坦然，“没想到她那么疯，差点把我的身体弄坏了……”

她过于坦然，反而让孙有诚觉得尴尬。他敲了敲自己的头，转移话题道：“我去创业园区找你了，发现你和齐燕都失踪了……我还打算留下线索，可是信号断了。”

“嗯。”小布双手抱胸，冷冷地应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去了你的工位，发现你的名字叫布丽，说神经布也没人知道。”孙有诚说出了疑惑，“我还想起那次玩角色互换游戏的时候，你开始给人的感觉很单纯……”

“哦，我小名布小丽，初一时患过精神分裂，同学叫我神经布，这是遗传自姥姥。没想到他们这都查得出。”小布很坦然地说道，“我说出秘密，是因为我们是一条线的蚂蚱，那么……”

“我回去了，你们到底怎么样了？”孙有诚担心她会提出交换秘密，便赶紧转移话题。

“去了一个……那里有吃不完的顶尖美食和各式顶级服务。”小布意犹未尽，嘴角闪过一丝放纵的笑，说道，“玩了半天，什么都可以玩……我很震惊，主办方的实力强到无法想象……”

“他们确实强，我回去了，可是又稀里糊涂返回，足见他们的组织能力和运输能力都超想象。”孙有诚皱着眉头，实在是没想通，“我测算了一下，这距离说明场地应该在湾区海边，可是湾区有八千万人，人口密度很大，主办方怎么可能找出这么大的场地。”

“这不是不可能。”小布压低声音说道，“前几年到处在开发旅游地产项目，有些项目烂尾了，留下一整个没有人的游乐场，像鬼城一样。”

“也许吧，反正这场地让我震惊。”孙有诚实在是想不通，便转移了话题，“话说，我是怎么被运过来的？”

“不知道啊。”小布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坐高级轿车来到了这里，车窗都是遮住的，一下车就看到锈剪站在哪，她叫我们在车间等。一进车间就见你在睡觉。”

“没人来看我死了没？”孙有诚觉得这群人真冷漠，便笑着问道。

“大叔说你睡得那么熟，还是不要吵醒你。”小布嘴角闪过一丝尬笑，“他们在会所玩得疯，只有你没去，你来了，大家会觉得尴尬……”

“哦。”孙有诚笑了起来，忽然想到一件事，心里咯噔一声响，拉住小布的衣袖，说道，“差点忽略了，你刚才说下车看到锈剪。”

小布点了点头，指着前方6米的出口，说锈剪就在门外的大厅里。

孙有诚撇下小布，大步走出了门，就看到锈剪坐在一张锈迹斑斑的铁椅子上，像尊塑像般一动不动。

孙有诚心想，不管怎样，都要确认她是不是孙有晴。

他一步步走近，锈剪始终没有动，任凭他靠近。

她穿着血红色的背带裙，手臂上的剪石布三角纹身露在外头，脸上还是戴着铁锈面具，只是面具上涂了一些血液。

孙有诚停住了脚步，有一种熟悉的疏离感在回荡。

对，就是这种感觉，他想起第一次进入孙家的时候，孙有晴表现出了浓浓的敌意。后两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表面上像兄妹，可是每当两人单独在一起，那种可怕的疏离感，总在空气中飘荡。

这种感觉不会骗人……

他站住了，犹豫着要不要喊一句“孙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