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专门拔高了音调，程墨还是听出来了。

“嗯。”

“因为周云川不能来了？”

许新月有些惊讶程墨是怎么知道的，随后又想起他们工作上好像有交集，知道也正常。

“不是，是学校的事情。”

“说说看？”

许新月犹豫了一下，和盘托出：“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想加入哪个教授的项目？我跟我们专业很多教授都很熟悉。或者，你加入……”

许新月连忙打岔。

“哈哈哈，我还是自己争取吧，不过最喜欢的肯定还是李教授的。”

一开始，她成绩只能到第五名，第一学期期末疯狂卷，就是为了加入项目的机会大一些，没想到被截胡了。

“你是想问怎么处理和室友的关系？”

程墨瞬间就理解了，许新月在意的不是项目。

“其实我想知道，如果是你，你朋友用手段抢了你的名额，你会怎么做？”

“不会有这种假设。”

许新月觉得好笑，不过想想也是，人家一首都是第一，遥遥领先，谁能抢了他的。

有传说大一的时候，他就自己开发项目了，他的论文，他是一作，教授还抢着才蹭了个二作。

“如果嘛～”

“那自然是让她滚出项目组，我可以……”

“哈哈哈哈，我们不聊这个了。”

许新月心底里还是觉得不至于，但依照程墨的性子，他会这么说也很正常。

“你想让事情过去，那就得找到个支点自洽。”

“怎么自洽？”

“在那之前，她并不知道暑假项目会暂停。”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没用，还是觉得不爽。”

“她暑假兼职是临时的决定，计划发生了变化。”

“有道理。”

许新月觉得舒服了一点，但还是……

“她被李教授选择，也许并不是这个原因。”

“可，我总不能去问李教授吧？万一真的是这样，那多尴尬呀。”

“你去问了，就是给他熟悉你的机会，而且也表达了你喜欢他的项目想要加入他的项目组的态度。

即便真是这样，这也是个机会。”

许新月知道，程墨说的是对的，但她真的不好意思去问。

“其实当时是有机会的，有个项目组的学姐还问了我是不是真的很想来，录取结果还特意延迟了一天。

我其实理解了她的意思。但我抹不开面子，回答她，还是交给教授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