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钧己经起床,此时正在书房内沉默不语,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这位大将军手中的茶杯己经举了半晌,却迟迟没有送到嘴边。
"你再说一遍?"
"我想在建温室,冬季种菜。你给我找个地方!"
"你又开始犯傻了?"
"没有,我好的很,这次您要同意,我保证七天出菜牙,半个月可采取....."
听着这荒唐的言论,沈千钧用茶杯重重砸在桌子上,
"荒唐!沈家世代将门,几辈子都在行军打仗,为国效力!我让你做了生意,己经是违背祖宗的行为,现在倒是好,你告诉我要去做菜农?"
沈渊不慌不忙地展开图纸
"老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职业没有高低贵贱,我赚钱种菜,也是在为大晋贡献力量,你想想如果我在冬天种出蔬菜瓜果,那将是..."
"啪!"
没等沈渊话说完,后脑勺就被当头一巴掌。
沈千钧额角的青筋突突首跳
"你可知现在文臣怎么说咱家?欧阳道明那老匹夫今早在朝堂上,就差没当面嘲讽我堂堂武将名臣,竟然让儿子干这种市侩庸俗的钱财之职!"
父子二人就这样谁也说服不了谁,隔着桌子对视,谁都没有在开口。
突然,沈渊登高解下墙上的祖传佩剑,双手捧到沈千钧面前
"爹,这传家宝剑你还记得?"
沈千钧一怔,不知道这个混小子取剑作甚。
"剑身上有三处缺口。"
沈渊轻声道,
"祖父在世时说过,每一处都代表着一次死里逃生。"
沈千钧听到这话,手微微颤抖。
"最后一次是在狼口峰。"
沈渊抬头,目光灼灼
"也是冬季,部队天天只食硬干粮,导致很多士兵出现了败血症,那日朝廷好不容易将珍贵的新鲜蔬菜运输到前方,可是被地方伏击。
祖父为救一队被困的运粮兵,带三百骑冲入敌阵。回来时,剑刃上多了这个最深的缺口。"
沈千钧猛地背过身去,肩背挺得笔首。
“您说,如果我在冬季培育出了蔬菜,那将对今后的大晋产生怎样的影响?”
说完最后一句话,沈渊就不再多说,只是看着面前那道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良久,沈千钧终于开口,沙哑地问道。
"你要多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