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日,整个户部彻夜通明,十多位户部官员都被沈渊送去刑部,弄得整个官场忧心忡忡。+天?禧?晓?说*枉\ ·追·罪/辛?漳?节′
而卢有望自从第一日被羞辱气晕后,便请假在家,再也没有去过。
这一日五更刚过,
他便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冷汗己经浸透了睡服。
这几日他都做了同样的梦,
梦中自己这些年所有的贪污账单全部被查了出来,
皇帝知道后暴怒,首接将他拖到繁华街口问斩,
街上人山人海,每个百姓的笑容都异常的邪恶,
其中最显眼的当属沈渊那张脸。
接着只见大刀寒光闪闪,挥舞落下,
自己的头颅瞬间分了家,
如球一般随意滚落,眼睁睁的看着身躯越来越远,
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老爷?您又做噩梦了?"
侍妾柔媚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接着便是簌簌的穿衣声。
卢有望只觉得后怕,无名火充斥整个大脑,
"滚!都是你这个贱人晦气,从今天开始不用侍寝了!"
接着一把掀翻床边的铜盆,
盆内的温水撒在名贵青砖上,反射出他扭曲的脸庞。
看着侍妾恐慌的离去,
卢有望才穿衣下地,打开窗户感受着冬季的丝丝冷气。?k,s·w·x*s_./o?r.g^
整个人瞬间清醒不少,
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披上厚袄,匆匆出门,
来到后院的一处枯井旁,左右看去,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才偷偷打开井盖,按下开关。
咔咔!
随着两声的脆响,一个暗格从井壁内侧伸出。
而暗格里,正是多年来一本本贪污的账单。
他取出最上面一本蓝皮账册,随意翻阅。
"年冬,军需采买,实支二十八万两,虚报三十五万两,
差额七万两,公孙得西,卢得二,赵的一,其余人平分一"。
其实他有点后悔贪这笔钱了,早知道出了如此之事,还不如细水长流。
想到这,又有点恨公孙长铭,
这个人太贪心,己经赚了那么多银子,还如此见钱眼开,什么钱都要插手!
还有你爱钱也就罢了,咱们闷声发大财,你好我也好!
可偏偏总招惹沈家干什么?
让沈渊这个混小子的父亲差点挂掉,不弄你弄谁?
最可气的是弄你自己也就算了,
连带着现在户部也一片狼藉,极有可能波及到自己。
卢有望叹气,怀念起王崇山没被抓的日子了。
虽说他俩都心知肚明,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优-品~晓_说/徃\ *首`发!
可这么多年来相处也算是舒心。
有可能这种平缓的日子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他叹气着将枯井又恢复如初,看不出任何异样后,
才缓步在院中散步,
虽是冬季,可寒风能让他保持清醒,
这几日他没有去户部,可眼线会实时将发生的一切汇报过来。
当知道王崇山被沈渊带回来后,整个人有些慌了。
光是一个沈渊就够让人头疼,现在再加上一个户部尚书,
很多隐藏的小伎俩怕是瞒不过去,
毕竟王崇山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否则也不会当上户部第一人。
就在卢有望还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抬头望去,正是卢府管家快步走来,
人未先到,便气喘吁吁的汇报着
"老爷,门口来了很多官员,现在己经请到了前厅,说是有急事找您!"
卢有望刚刚平复的心情瞬间又变得烦躁无比
“有个屁事,一天天就会给我添乱!”
看着管家有些欲言又止,相当不满
“怎么?还有事?”
管家颤颤巍巍,咬牙说出口
“老爷,老奴还听到他们在讨论赵大人被抓送往刑部的事情.....”
提到这个赵远,卢有望又是一阵头疼,
这个人可是自己的心腹,
很多起贪污事件都有他的身影,
"废物,真是废物,枉我培养他这么多年。连一天都没挺住,我早说过军马购置这块不能伸手,这东西风险太大!活该,为了钱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