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阁,目光落在父亲笔记的最后一页:"天枢既启,七煞归位"。结合突厥文献的记载,他终于明白,所谓的七星连珠案,不过是前朝余党借祭祀之名,行颠覆之实。
辰正刻的钟声响起时,阿夜已换上突厥商队的服饰,腰间的弯刀藏在皮草之下。长安西市的突厥商队仓库里,弥漫着羊毛与香料的气息,却掩盖不了底层密室传来的星象仪转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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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定位密室入口。" 阿夜低声道,手中的突厥文献指明了星祭密室的方位。机关盒的蓝光扫过货架,在北斗图案的木箱下发现暗门 —— 门楣上的狼首浮雕,正是文献中 "狼星祭" 的标志。
密室深处,七具青铜祭坛泛着冷光,每具祭坛中央都刻着北斗星位。阿夜的目光落在祭坛边缘的灼痕上,与朱雀大街死者陈玄的烙印完全一致。"墨九,采集祭坛材质," 她低声道,"应该与铜符材质相同。"
机关盒的检测光束扫过祭坛,墨九的手语突然停顿:*"材质匹配,且含有司南玉佩的能量频率。"* 阿夜皱眉,想起血脉共鸣,难道这些祭坛,正是为司南这样的血脉持有者准备的?
密室角落的羊皮卷记载着祭祀步骤,阿夜快速浏览,心跳渐渐加快。"第一步,天枢星位祭品,太阳穴烙印," 对应死在浑天仪密室的漏刻博士,"第二步,摇光星位..." 她的手指停在 "狼神之血" 的注释上,那是一种混合波斯秘银与突厥狼血的特殊合金,与模具材质完全吻合。
当她准备将文献拍照带回时,密室顶部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阿夜瞬间拔刀,狼首面具下的双眼在黑暗中炯炯有神 —— 三个戴着星象纹身的身影正从密道潜入,手中的弯刀泛着突厥特有的弧光。
"来得正好。" 阿夜低喝一声,刀刃与对方兵器相撞,火星在密室中迸发。她的余光扫过祭坛,发现对方腰间挂着的铜符残片,正是钦天监主官书房的同款。
战斗在星象仪的阴影中展开,阿夜的突厥刀法与对方如出一辙,却更显利落。当最后一名刺客倒地时,她扯下对方的袖标 —— 狼首与北斗交织的图案,正是文献中 "狼星祭" 祭司的标志。
墨九的机关盒在祭坛底部发现暗格,里面整齐摆放着七枚青铜印模,每枚印模都刻着不同的星位。阿夜拿起天枢星位的印模,与发现的模具完全一致,底部的三族徽记在火光中闪烁。
"司南," 她通过耳坠通讯,"祭祀仪式的核心,是用铜符烙印将祭品转化为星象容器," 看着印模上的狼首星芒,"而七枚铜符,正是开启七星连珠预言的钥匙。"
返回观星阁的路上,阿夜凝视着手中的印模,狼首面具下的眼神复杂。突厥文献中的星象祭祀,终于与发现完全吻合:三族合炼的铜符、司氏血脉的钥匙、七星方位的祭品,共同构成了这场延续二十年的阴谋。
藏书阁的烛火仍在跳动,司南正在星象沙盘前推演祭祀方位。阿夜将印模与文献交给他时,忽然注意到沙盘上的玄武门模型 —— 七个星位正对应七具祭坛的位置。
司南低声道,"他们会在冬至夜重现武德九年的星祭," 目光落在阿夜带回的祭祀流程上,"而我们,必须在那之前破解每一枚铜符的秘密。"
阿夜点头,狼首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突厥文献还提到,祭祀需要司氏血脉作为引路人," 想起密室中的祭坛材质,"看来,他们的目标远不止是星象预言。"
墨九的机关盒突然发出蜂鸣,显示突厥商队的监视者已全部撤离。司南望向窗外的玄武门,那里正笼罩在冬日的阴云中:"通知金吾卫,重点保护钦天监官员," 顿了顿,"尤其是太阳穴有星象纹身的人。"
阿夜解开狼首面具,露出异族特有的深邃眉眼:"我会继续追查突厥文献中的星祭细节," 手指划过印模的狼首星芒,"下一次祭祀,可能就在七日之后的冬至夜。"
星象沙盘上,北斗七星的投影缓缓转动,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司南握紧父亲的玉佩,终于明白,这场星象迷局的核心,从来不是铜符或祭祀,而是藏在三族合谋背后的、足以颠覆李唐的星象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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