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又一次蔓延上裴君州的心头，他一只手抚在眼前遮住了灯光，同时也挡住了戚姒看向他得目光。

在遮住的瞬间，他的眼底便早已一片湿润，喉结艰难的上下哽咽，无声的隐忍，比放声自责，来得还要痛苦。

戚姒长叹一口气，苍白憔悴的小脸硬生生扯出多一点的柔笑，蓦然伸手，去捏了捏裴君州向下瞥的唇角。

“不怪你，是我非要拉着你去的，更何况，傻狗也照了好多照片不是？”

说话间，戚姒的手已然落于裴君州遮住他眼睛的手，冰冷的指腹擦去他眼角即将滑落下来的泪珠。

“今天，是我过的，最难忘的一场初雪。”

有气无力温和的嗓音，却透着层层缱绻贪恋，隐晦的不舍，让她一度有些哽咽。

但怕裴君州察觉出来，戚姒只能死死咬住舌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以后的每一场初雪，都有我在，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等我们回家，我就让傻狗把照片洗出来，全部贴在客厅那面墙上。”

看着裴君州溢满星辰的目光之中，尽是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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