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冥狱所属,向来神秘,你之前也说了,他们大多是行走在黑暗中的邪祟,即便其内有什么强者,也轻易不示人。”
“所以,这世间除了他们本人,外人很少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她不是。因为我曾在敕天院中与她共事过,听神州北境一位故友称,她似乎是冥狱中的孟婆。”
“如果此言属实,那么我们就只能选择第三条了……”
“哦?你准备怎么做?”
“简单,请君入瓮罢了。”
冥逆邪一脸‘震动’,嘴角勾挑之余,眼底闪过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对此,白菲菲丝毫无觉,因为此时的她,正随着冥逆邪的话陷入了纠结。
杀,还是放?
沐玲珑可有可无,取舍不足为惜,可楚墨白呢?
能放么?
放了的话,怎么向同门交代,怎么向天下人交代,怎么向自己师父在天之灵交代。
杀了?
自己能下得了手么?
就算自己下得了手,可敌的过他么?
扪心自问,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迷茫。
一旁,冥逆邪静静的看着她的侧颜,笑了。
无声无息,眼神邪异。
……
夜,主殿。
殿外寒花如絮,殿内人满为患,冷冽的寒风带着晶白的雪片卷进殿内,在众人头顶缱绻飘落,吹散了此间凝固的压抑,却带来了一抹刺骨的寒意。
“师,不,谷主,这么做真的合适么?万一事有不谐,我们可就腹背受敌,难辞其咎了。”
主位左侧,脸色苍白的萧星看着首位上神情淡漠冰冷的女子,心底泛着丝丝络络的寒意。
他有一股错觉,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是那个对自己宽容有加,有说有笑的白发师姐,而是一个高高在上,有些不近人情的主宰者。
自从那天‘大杀四方’后,他就躲会了自己的院落,闭门谢客,整整数日。
直至前不久,才被白菲菲的诏令唤出。
只是,等他匆匆赶来后,听到白菲菲嘴中的话,瞬间傻眼了。
就在这时,白菲菲开口了。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
猛地一滞,看着眼前人,他心底的迟疑与惊悚不知不觉烟消云散。
白菲菲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了殿内其他人。
“当然,各位要是有什么好的意见尽可提出来,如果没有,那么就请回去准备,明日一早,公诏天下。”
“这……”
话落,人群一滞,有人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白菲菲的目光压回,无奈只能躬身一礼,齐声道:
“是!谷主!”
主位上,白菲菲冷面肃眸,不言不语。
……
竖日,无忧谷新任谷主白菲菲敕令,因楚墨白设计坑害白婳,所以决定三日后枭首,顺便,发布寒花令,面向整个东域召集修士,意欲向南疆敕天院邀战,给他们谷主白婳讨一个公道。
连带着,囚困在此的敕天院一众,乃至跟着他来的沐玲珑都被一体牵连。
此令一出,整个无忧城,乃至整个东域都哗然一片,不信者有之,震惊者有之,嗤笑者有之,心怀不轨者亦有之。
瞬间,东墟沸腾,暗流涌动,不少势力更是星夜兼程,前往无忧谷。
而南疆方面的修士则如临大敌的戒备起来,有的向敕天院告急,有的紧锁山门,故步自封,静看事变。
短短数日,整个神州南疆、东域乱作一团,事态隐隐有向北,向南扩散的驱使。无数明帝暗皇将目光投向了两大势力,或好奇,或审视,或凝重。
整个神州,因为这道诏令而陷入了动乱,风云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