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众人看着半空云层中惊起的紫涟电幕，久久难以释怀。

…

神州，某处。

“大哥，这小子怕是撑不过去了，我们要不要……”‘楚墨白’双眸紧闭，全身龟裂的横空急行。

他那漆黑又暗白的面容上，青蓝红黑四张虚脸交替闪烁，最后停在了一张氲蓝的面庞上，与其渐渐重叠，贴面而附，垂头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大哥，说句不好听的，他就算能撑过去也废了。没了封印，那东西不会放过他的……”

蓝面闪烁，语气飘忽，带着淡淡怯意，随后，话落形散，一张弥漫着淡青色流雾的雾脸将其取缔，看着‘自己’的心口，沉吟不语。

良久，才听一道低沉的低语从其紧闭的嘴巴内响起：“我觉得未必，如果真是这样，他现在就应该已经碎散，而不是这副模样，而且刚刚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别忘了，它就算只剩下了剑柄，也不是现在的他能触碰的，更别说驾驭。”

“你是说……这不可能吧，或者他只是凭一时血勇，凑巧呢？”

青脸沉默，嘴中语调变换不休，时沉时锐，好似一体多面的诡异之人，在不停自问自答。

就在这时，一圈黑白相间的流纹从其心口荡出，楚墨白一震，那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化为一双漆黑的鬼瞳后，张嘴无声说起来什么，嘴唇开阖，黑纹道道，淡淡的虚喃虽之扩散四方，但仿若被一层朦纱遮蔽，听不真切，朦胧一片。

而片刻后，其脸上附着的那张青色雾脸猛地一抖，惊起一道道青黑色的雾涟后，瞠目低喝。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可你就不怕日后……”

话落，‘楚墨白’双眸一闪，闪过一抹尴尬的恼怒，闭嘴不再言语。

这时，青脸也也反应了过来，眯着双眸，沉吟良久，才沉声道：“没想到，真没想到，你居然也有了这般心思……不过，我们帮你，有什么好处？”

‘楚墨白’嘴角一挑，邪邪一笑。

随即，青面一怔，随即一抖，重新散化成一张带着面具的氲蓝面容。

“呵呵，保我们不死？放我们离开？现在说这话，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话落，它转头看了一眼四方，语气极尽不屑，只不过下一刻，它的面容便是一僵，随后一怒。

“你！！！”

对此，‘楚墨白’没有再言语，嘴角笑意敛去，双眸一合，眼中的黑芒便渐渐消散，只留下心口处那微光暗闪的墨珠，一动不动。

而他脸上的各色面容，则开始极速交替闪烁起来，每张脸上，都带着浓浓的迟疑与恼怒。

“其实，它说的也没错，我们现在，还真是丧家之犬……”

“大哥！”

良久后，当他脸上的幻面停在青面后，一道带着苦涩的苦笑从其喉头扩散而出。

“不说其他，单说那个因你而生的异灵，你抵的过吗？”

话落，它不等体内某人回应，转头又低喝。

“还有老三，你的身体还能夺的回来吗？”

“就算如此，不是还有您跟二哥吗？即便事有不逮，你们难道会坐视不理？”

“怕就怕，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兀的，青面一散，化为一张漆黑的雾脸，出现在了楚墨白面前。

“当年我们战败被俘时是什么情况你们应该还记的，如今千年过去，时过境迁，我们身灵两地，本体还有多少实力？”

“况且，不说本体，单说我们现下，四弟，你的幻魇界还能发动吗？如果能发动，二哥就陪你放手一试，可你能吗？恐怕，大哥的青蠛现在也发动不了了吧。”

“我……”

“行了，就依它。反正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而且，它若真能成事，对我们日后可是一个不小的助益。”

“而且，你们各自的手段剩下几成自己心里没数？难道你们想凭着肉身去打破这片天地，杀出一条血路？别忘了，不说那家伙，就那老不死手里可还有颗天瞑珠呢，我们的肉身？就是一个笑话。”

“天，天瞑珠……”

蓝脸顿了顿，随即默然一叹，苦笑敛去了身影，随后，楚墨白便在四人的掌控幻惑下，临空急行向远方，那漆黑又暗白的面容微微抽搐狰狞，似乎在经历着什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