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跳了跳。
他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心中这把骨剑。
除此之外,土鸡为首,四大凶灵在次。
最后,才是煞焰。
其它的,就没了。
魔修的方法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走,他也不知道。
凝聚灵种的方法他倒是清楚,可现在也用不上,自己原先的灵种已经彻底跟他断了联系,不知道是殁了还是怎么了,而他所知的那些手段都是灵修一路,这魔修煞气一道,他还真是有些麻瓜。
所以,他现在其实处于一个迷茫期,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听土鸡来时那夜的一番话,它可能知道一些提升自己的方法,也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走,怎么做,同时也说过,关键在于天乩手里的那颗天瞑珠,但他不敢。
他怕做了无用功,也怕最后为他人做嫁衣,
反正从过往种种,以及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来看,这煞气入体不是什么好路数。
所以他才想先来此地,争取楚逍河,能在他彻底踏上土鸡所谓的那条‘前途无限,异于常人’的不归路时,给柳魅儿等人留个保障,不至于最后失控,重蹈覆辙。
说到底,还是心里有了羁绊。
可莫语嫣的出现,已故亡人的诡异‘重生’,让他着实有些无措。
没人是傻子,能走到这一步的人都不会是傻子。
从莫语嫣,以及云薇薇三女身上,他感觉到了自己脚下的漩涡深邃与诡异。
本来,他以为只是自己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为自己招来了祸端,但现在看来,这件事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亘古流传,凶名浩浩的四大凶兽;被各方争夺,又被各方忌惮的残身骨剑;活了至少不下千年的土鸡;神秘莫测,拥有常人难以想象之力的天乩;还有那杀人如灭蚁的光人;楚逍河,墨婷,以及当年旧人,这种种幕幕,让他越来越觉得千年前的那场浩劫也许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危机,现在才刚刚展开。
此时的他就好像一具提线的傀儡,随着体内的封印解除,各种闻所未闻,难以想象的秘密接踵而来,将他越缠越紧,渐渐寸步难行。
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更大漩涡,他只能快刀斩乱麻,先给敕天院一众找个帮手,至于其它的,说实话,他此时也顾不得了。
‘如果我还是之前的孤身一人,那自然不会如此冒进,但现在……我没的选。’
心中杂绪紊乱,不自觉的,怅然一叹。
怀里,土鸡无言以对。
‘那几个丫头就这么重要?’
‘你不明白……’
其实自从来到北境,楚墨白心头就沉甸甸的。
无时不刻的在想,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跟自己这位闻名天下千年的族弟见面。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楚逍河说当年的事,但他知道,必须跟他说。
世人皆知,当年那场席卷整个神州的祸事因他而起,为此,楚逍河追了他千年,想要问个明白。
他也躲了千年,想要躲个心净。
可眼下,终究要见面了。
这让他心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多了一抹决绝,连平日里的不羁洒脱都收敛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沉稳了许多。
其实,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有些事,确实该有个了断了。
他面前,莫语嫣看着他,时柔时狞,眼带殷晕。
“呵呵……”
终于,在他们无言的沉默中,一道轻笑打破了此间的寂静,两人回望,看着从屋外天幕中踏落的身影,脸色一变。
而踏月而落的楚逍河则同样一怔,看着楚墨白的面容,眼皮一挑,闪过一抹玩味。
“年岁不见,兄长的变化到是有些让我出乎意料,这是怎么弄得?跟你的性子不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