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正事了,不然整天吊儿郎当的瞎晃,迟早死在路上。’
‘……’
楚墨白无语,摸了摸鼻头,岔开了话题。
‘对了,我一直有个事儿想问你。’
‘别问我,我又不是魔修,不知道。’
只是,土鸡的回应有些出乎意料,猛地一愣,勃然大怒。
‘那你还说个蛋!’
‘不过,我虽然不是魔修,但我知道魔修的准则。’
‘!’
听着心底的低语,楚墨白被气笑了,忍不住心底怒骂。
‘不大喘气会死吗?’
‘记住,魔修靠抢,灵修靠悟。’
土鸡没有理会他的喝骂,反而用极为严肃的语气回应,这让楚墨白眉头一皱,收起了心底的愤满,脸上带上了一抹凝重,凝神倾听。
‘直白点儿说,你要想解除你身体上的隐患,你就得把它祭炼成自己的煞灵。’
‘祭炼?’
‘没错。’
楚墨白若有所悟的看着心口幽煞珠,隐约的,他从幽煞珠内看到了一抹黑白相间的流光,一闪而逝。
他记得,当初来北境之前土鸡跟他说过,要想彻底摆脱自己体内的隐忧,就得掌握那把骨剑,否则,其它一概免谈。
这句话他一直记得,因为这把骨剑从某种程度上已经影响了他的心境,以前,他是不死之身,但对人无害,现在,他却成了一个手执裂天魔剑的诡修,一不留神就会伤人伤己,由不得他不警惕。
他也想将这把骨剑或掌控,或剥离,也认同土鸡说的话,他体内的隐忧与现在尴尬的境地全因这把骨剑而起。
但,这祭炼之法他却并不认同。
甚至极为排斥。
‘不干!’
摇了摇头,他一脸坚决的回绝。
‘老子宁可自己慢慢悟,也绝不炼阴凝灵!阴灵祭炼之法虽好,但这种方法有缺陷,祭炼失败也就罢了,一旦祭炼成功,将终生止步于凝灵境,再无可能踏入涅槃境,不干不干!’
可是,土鸡的回应却让他猛地一愣。
‘蠢蛋,你也说了,那是灵种啊,跟煞灵能一样?’
‘啥意思?’
眼皮一跳,看着怀中金光暗闪的鸡蛋,他心底升起一个猜测。
果然,土鸡开口了。
‘你知道魔修为什么到后来绝迹了吗?’
‘因为他们是用抢别人灵种的方式来强大的,所以,他们为人所不容,消失在了漫漫岁月中。’
楚墨白心头一震,想着之前骨剑横绝四方,吸身纳魂的一幕,以及早先幽煞珠吞灵噬煞,化散四方的种种,双手紧了紧,心念大动,但鉴于这秃毛鸡一贯的不靠谱,他迟疑了片刻,心底还是忍不住喝问。
‘真的?’
‘那当然!’
对此,土鸡显得极为不忿,好像受到了什么侮辱一样,忿忿回应。
‘行了,记住我跟你说的,他们想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到时候它想干什么就让它干什么,你别管它就行,滚吧。本大神要思考一下人生,没事别烦我。’
‘嘿……’
话起话落,土鸡便彻底消失,留下楚墨白一个人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凌乱。
‘莫名其妙……都特娘变成个蛋了,还有个屁的人生。’
随之时间的推移,在他沉然,身后楚风伏易两人或默然,或狞然的注视下,他们的前方渐渐出现了一座由累累骸骨铺就而成的巨岛,岛宽不见沿,长不见边,横卧在海面上,随波浮沉。
而在这巨大骨岛四周,海水变得腥臭而晦暗,隐隐泛着一丝暗红,那浓郁的血腥气混杂着本就腥气极重的海风缱绻而来,冲的楚墨白喉头一阵滚动,差点儿没吐出来……
他身后的楚风与伏易对视一眼,嘴角不约而同的挑起淡淡弧度之际,看着前方沉默了下来。
其中,楚风还适可而止的提醒了一句。
“伯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