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一旁的梅琳又不依不饶的虎视眈眈,剑三忍不住了,心头一怒,其手中那闪烁着刺白光芒的银剑开始遥指血羽。
血羽心头一凛,耐不住他的逼视,无奈一叹。
“若非当初我如此做,你们觉得,我们能有现在的重逢么?”
顿了顿,不等皱眉的剑三开口,他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梅琳。
“梅琳,若非我委身求全,从中周旋,将你们笼络在身边为我所用,换做别人……你觉的你现在下场如何?”
话落,梅琳一顿,顺着对方的目光垂眸,待看到自己的玲珑曼妙的躯体后,心头一惊。
“我问你,除了当初那一次迫不得已的委屈以外,你这些时日可还曾受过什么侮辱?”
看到她脸色变换,血羽心头一松,趁热打铁。
而梅琳则怒声一哼,想起当初被囚时血羽对她做的那一幕幕,她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说的好听,还不是你贪生怕死?”
“是,我确实贪生怕死,但你呢?”
“你们呢?”
“你们不贪生怕死吗?”
“那你们现在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跟我质问?当初直接自我了解,或者舍命一搏不就好了?”
“你!你个恬不知耻的混蛋!”
只是,当血羽坦然承认,并凝眸反问,她被问的哑口无言,僵在了原地,怒指对方,一脸憋涨。
一旁的剑三也是听得眼皮狂跳,脸皮发烫,确实,如果他们真有决死的决心,他们也不会束手待毙,成了玄葵手中的提线傀儡。
“行了,你们之间的事,我没兴趣掺合,要杀要剐,你们随意,告辞。”
其实,话尽如此,已经没了再谈下去的必要,他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过节,但他明白,自己眼下最需要的是找一个安稳的地方,回归当初,他们两人的事他不想参合,也不想知道。
只是,当他转身离开的刹那,却被人叫住。
“且慢!”
“?”
顿身转头,看着一脸肃然的血羽,他微微一愣。
“还有什么事?如果是让我出手调和你们之间的矛盾,那就免了,我没兴趣。”
“并非如此。”
血羽摇头,垂首一礼后,才在一旁一脸戒备的梅琳注视下,凝眸道:
“眼下,神州四方人祸横起,纷乱不休。我们东域之前已经因为玄葵等人的胡作非为而跟南疆结下了死仇,如今无忧谷已殁,玄葵等人想来也已经自食恶果,我们何不合作,互为盟友,相互倚靠,共同守卫东域?”
话落,此间一静。
随即,剑三笑了,笑的很玩味,一旁的梅琳更是一脸的嗤之以鼻,看他的目光带着浓浓的不屑与讥讽。
“道不同,不相与谋,告辞。”
“呵,癞蛤蟆吞天,也亏你敢想……”
片刻后,当剑三抬手告辞,梅琳嗤笑离开,血羽僵在了原地,脸色青白不定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双拳紧握,一脸怒急的狰狞。
‘两个不识抬举的蠢货!’
…
极东雪域,无忧谷。
昔日的冰城已经彻底熔化,成了一片燃着火雾的晶红汪洋,漫空飘绕的飞雪也消失不见,除了潋滟不休的赤紫火涟,也就剩下一道道低沉的嘶吼与闷哼。
“吼!”
“还不死心?”
看着脚下被自己欲瘴包裹,而不停挣扎怒吼的火兽,墨婷眼底闪过了一抹冰冷的寒意与无奈。
她不想跟玄葵一样,动用最下乘的手段将其强制掌控,因为她怕最后步了玄葵的后尘,落个玩火自焚的下场。
她是亲眼见证玄葵一生始末的见证者,楚墨白的诡异,让她不得不考虑在厮杀时这头火兽会不会也临阵反扑,趁她失神时给她来上那么一口。
但脚下之物的霸道与蛮横,让她心底将其折服的心思淡了不少,脸色也变的极为难看。
本以为,可以凭借自身实力将其强势镇压,可现在看来,有些痴心妄想……
‘看这样子,暂时是没法上凌虚山要人了。’
‘眼下,也只能先回冥狱,将它稳住再说了……’
左思右想下,她决定先缓一缓,如果能彻底收服这头桀骜不驯的上古凶兽,那么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而若真无法收服,也得等穷奇回复一些,再做计较。
毕竟,她跟玄葵不同。
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