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他,他此刻凭什么又像审犯人一样审问我。
而且他在顾青青那里受了气,可以去找顾青青发泄啊,凭什么总是到我这里来发疯。
我也是个人啊,我也有情绪啊,我又不是出气筒。
越想越难过,越想心里越委屈,鼻尖泛酸,眼眶也慢慢浮起一抹水雾。
而他依旧用一种冰冷讽刺的眼神看我,眼里透着危险。
我别开眼,努力地将那不争气的眼泪憋回去,我冲他淡淡道:”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相信就算了。”
“唐安然!”贺知州咬牙低吼我的名字。
他似是怒到了极点,黑沉的眼眸里隐忍的都是戾气。
他说:“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是以前那个任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