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霍知舟也在想这个事,他坐在霍家老宅院子里,身上穿着深色的休闲服,左手手腕戴着一块表,右手把玩着手机。/1′1.k′a?n¨s,h!u¨.*c¨o′m~
“想什么呢。”霍司年走了过来。
霍知舟薄唇轻启:“姜软。”
霍司年一顿,镜片后的眼睛掠过几分深,目光定定看着他:“记起来了?”
“没。”霍知舟难得跟他平和相处,没有记忆的他大部分事情都是靠听来的,“你不给我照片,我明天怎么找她?”
“医生说了,要想恢复记忆最好少看照片多接触现实。”霍司年说谎话的本事张口就来,“你明天见到她本人,说不定会想起些什么。”
如今半个多月过去,他记忆基本上已经稳定。
周围人的印象也已经有了初步认识。
这时候让他去见姜软,大概率不会出岔子。
“放心,苏安然跟陆二会告诉你哪个是她。”霍司年说,“也会在你见到她后跟你说一些你跟她的细节,以助你恢复记忆。\j*i?a,n`g\l?i¨y`i*b¨a\.·c`o¨m¢”
霍知舟好看的眉眼间拧了拧。
霍司年关心道:“怎么了?”
“苏安然不去比较好。”霍知舟视线朝里面看了一眼,“我没有记忆,暂时不能确定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是真是假,离婚证上我跟姜软离婚才半年,带着女朋友去她面前太过了些。”
“这时候知道过了?”霍司年演的很像。
霍知舟眼底情绪流转。
没有开口。
“你们三个之间发生过不少事,苏安然在有利于你记忆恢复。”霍司年凡事点到为止,过多说反而容易让人怀疑。
霍知舟没接话。
脑子里在想姜软是什么样的。
姜软姜软?难道长得温柔乖巧?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的他只好将情绪压下,等着第二天去海城再说。
这一晚过得很快。
姜软和霍知舟都是一觉到天亮。
霍司年将霍知舟他们送出门,看着车子朝机场驶去,他的秘书走上前带着几分担心的说道:“不跟苏安然叮嘱些什么吗?万一她说错话……”
“不重要。_a~i_h·a?o\x/i¢a~o`s_h^u,o!..c-o\m/”霍司年单手插兜,身上比之前更加沉稳和斯文,他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一字一句道,“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到手,其他事情如何发生并不重要。”
那不过是他无聊之余,想看看他这位弟弟对姜软究竟有几分感情而已。
如今看来。
还算行。
“可二少手里的股份还没拿到。”秘书开口道。
“不着急,来日方长。”霍司年沉得住气,他清楚越着急越容易露馅,哪怕霍知舟失了忆,他对人也和以前一样疏离戒备。
他若直接提出股份,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就会功亏一篑。
届时别说要股份,他说的话知舟也不会再信。
反正时间很长,可以从长计议。
“我们也该去公司了。”霍司年整理了一下衣袖,给人的感觉温柔又斯文,“清理一下公司怀有异心的人。”
秘书:“是。”
两人刚打算走。
就看到霍骋朝这边走来。
不等霍司年开口,霍骋先一步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让霍知舟去海城了?”
“嗯。”霍司年微微颔首。
“这么大事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霍骋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变得很难看,“万一姜软那个女人跟他说些什么有的没的话,我怎么办。”
“要真说了,也只能怪您运气不好。”霍司年不紧不慢道。
霍骋眉心直蹙。
他盯着他,像是听到什么荒唐的话:“你说什么?”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霍司年修长的手指推了推银边眼镜,“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你给我站住!”霍骋没料到他这么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以至于有些话就这么脱口而出,“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别忘了在那边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霍司年眉梢微抬,尾音上扬:“嗯?”
只一眼,霍骋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没想到他连装都不再装。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把我权利还给我。”他问道。
这段时间每次他让霍司年履行承诺把权利还给他,他要么说公司那边需要他去稳住大局,要么说知舟的情况需要监测。
“公司和家族有我,您可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