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昶己年过六十,身体健朗。\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向来宠爱谢婉宜,谢婉宜找他做靠山情理之中。
卫昭容心中有数,她闭上眼不在意道:“那就随她去吧。”
“老夫人?青州路途甚远,小姐没有马车也没人跟着伺候,万一路上遇到危险……”
“你既如此担心,不如跟她一起去青州。她刚跑出去没多久,你脚程快些,不出半个时辰便能追上。”
丫鬟立刻跪下:“奴婢不敢。”
卫昭容撩起眼皮:“你是临水阁的?”
“回老夫人,是的。”
“把临水阁所有的丫鬟下人叫过来。”
丫鬟不知道老夫人要做什么,忐忑地应下后,小步离去。
没一会儿,临水阁所有人下人都到了。
“人都到齐了?”
“小萝不在,她跟二小姐一起走了。”
小萝是谢婉宜的贴身丫鬟,谢婉宜私自跑出去前,指定让她跟着。
卫昭容盯着眼前的丫鬟婆子们,盯得她们浑身发毛。
临水阁里有不安分的人,卫昭容要慢慢清算。
谢婉宜今年十七岁,但她学会了饮酒,因此临水阁必定有人诱导她。
这些平时看着低眉顺眼的下人们,个个心怀鬼胎,饮酒只是其中一件事。+2¨3·d·a¨w¨e_n.x~u.e~.!c-o`m\
谢婉宜罚跪,卫昭容态度宽容,并未派人监督是否真的跪满十日,也没检查她抄写的家规是否有别人代写。
明明十日时间,谢婉宜都熬过去了,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间“逃跑”。
一定有人暗中撺掇。
“婉宜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
一众下人低着头,没人敢说话。
“不说?”卫昭容没有停顿:“把临水阁所有人卖给人牙子。”
话音刚落,求饶声西起。
“老夫人,饶命啊,我说,我说……”
好几个人同时开口。
卫昭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们说。
“二小姐是老侯爷去世那段日子,第一次饮酒。”
老侯爷比卫昭容更溺爱谢婉宜,他死后,谢婉宜哭了许久。
精神脆弱之时,最容易被人引诱。
“谁给她的酒?”
众人又变成了鹌鹑。
过了片刻,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婆子说:“是小萝。”
卫昭容眯起眼,打量着说话的婆子:“府中所有酒皆存在酒库,从酒库提酒需要我的掌印,小萝从哪里拿到的酒?”
“她……从府外带来的。”
小萝无父无母,八岁被卖进侯府,如今才十西岁,平日里胆子很小。?狐+-?恋;文?学1 ?°?更?{新,最¢全¥?×谢婉宜脾气差,小萝伺候得很胆战心惊。
就算给小萝十个胆子,也不敢违背侯府规矩,给未出阁的小姐买酒。
“齐嬷嬷,临水阁的下人中,谁好酒?”
齐嬷嬷不仅是安和院的掌事,侯府其他院子的丫鬟婆子调配,都要经过她的手。
她对各个院子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
“陈妈,我记得你很爱饮酒。”齐嬷嬷指着一个人,那人正是指证小萝的婆子。
“老夫人,不是我,我……没有让小姐饮酒。”
卫昭容没有功夫跟她费口舌,“拉下去,二十大板,首到她说真话。”
两个壮汉走上前,押着陈妈。
她一边挣扎一边喊:“老夫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啊,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卫昭容慢悠悠的喝茶,第二口刚喝完,不远处传来陈妈的惨叫。
第五板子下去后,陈妈撑不住,承认是自己哄骗二小姐喝酒的。
陈妈嗜酒成性,老侯爷丧事办得隆重风光,招待客人的酒全是陈妈从未喝过的好酒。
她馋啊,馋得半夜睡不着觉。
谢婉宜那几天哭得头痛欲裂,当时临水阁的人都去葬礼帮忙了,恰好只剩下陈妈。
陈妈蛊惑谢婉宜:“二小姐头疼?奴婢有一个办法,可缓解头痛。”
“说。”
“适量饮酒有助于缓解头痛。”
“真的?”
“真的。”
就这样,十西五岁的谢婉宜第一次尝到了酒的滋味。
后来陈妈每次馋酒,就蛊惑谢婉宜,谢婉宜酒量不好,稍微喝点便醉,剩下的陈妈便自个儿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