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侯府是千金大小姐,离开了侯府,谁认识你?青州有多远,我都不敢一个人去,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姑娘家家的也敢去?路上遇到土匪流寇怎么办?”
“我告诉你,下不为例,若再这般任性,无论给我写多少封信,我都不会来接你。”
谢婉宜满腔委屈不但没地方发泄,还被狠狠教育了一顿,心中很不服气:
“不来就不来,谁稀罕你来。要不是大哥被母亲禁足,我才不给你带口信呢。”
谢婉宜梗着脖子与谢昇对呛。
“你……你你……”谢昇被气得说不出话,狠狠甩衣袖:“好好好,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以后你别叫我二哥。”
两人不欢而散。
等谢婉宜回到临水阁,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也没能消气。
“酒呢,给我拿酒来。”
没人应答。
“一个个都聋了,我说,给我酒!”
“陈妈,陈妈,给我滚出来。”
有人小声说:“小姐,陈妈被老夫人赶出侯府了。”
“什么!”谢婉宜大怒:“母亲为什么赶走她。”
“她给您喝酒的事,被老夫人知道了,罚了她二十大板。我们因为瞒而不报,被扣月钱一半,罚背侯府家规一百遍。”
谢婉宜愣住,怪不得她发现临水阁的气氛与往日不一样,原来因为母亲。
以前仗着卫昭容的宠爱,谢婉宜无法无天惯了,这会儿丫鬟的话,让她恍然大悟。
细思这段时间母亲对自己的态度,她心中有一猜想:自己出逃侯府,母亲似乎没想找自己回来。
明知青州路途遥远,危险不断,可母亲根本不在乎。
她回到临水阁己经几个时辰,安和院毫无反应,齐嬷嬷都没派人来问一声。
莫大的委屈突然升起,谢婉宜趴在床上痛哭。
“讨厌母亲,讨厌二哥。呜呜,你们都不爱我了,讨厌你们所有人。”
谢婉宜在临水阁等了几天,也没等来卫昭容半个字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