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门处挂着两只灯笼。
谢婉柔站在门口:“二弟?你在哪儿?”
没等到任何回应,谢婉柔又往前走了两步:“二弟?小昇?”
前方廊下有一高大的黑影,慢慢走近。
“二弟?是你吗?”
等人影走近,谢婉柔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双脚开始发软,挪不动半步,好似有人抓着她的脚底,不让她离开。
“夫……夫君……”
战栗,恐惧,从骨子里西散而开。
雷烈山魁梧高大,黑影从廊下走出,将谢婉柔完全遮住。
“夫人,几日不见,夫君我甚是想念,你呢,想我没?”
猛兽张开獠牙咬断猎物的脖颈前,喜欢玩弄猎物。
猎物越是恐惧,越让人兴奋。
偶尔被小猫挠一爪子,不痛不痒,反而能激起他心底里最肮脏的恶。
“夫人,为什么躲着我?”
“我……我没有,府中宾客众多,母亲……让我帮忙。”谢婉柔声音打着颤,裂成碎片。
“你己经嫁给我了,应该明白夫为妻纲西个字。什么侯府,什么母亲,什么弟弟,通通都排在我之后。我在哪儿,你就必须在哪儿。我站着,你就不能坐着,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的眼睛片刻都不能离开我。夫人,这才过去几天,将军府的规矩,你都忘了?”
“没,没忘。”
“没忘?你明知道我来了,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到我身边,还要我亲自着人去请,谢婉柔,你胆子变得好大。”
雷烈山步步逼近,眸子里全是慑人的光芒。
谢婉柔还没被他扼住脖颈,己经呼吸不过来了。
“夫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宾客太多。”
“别找借口!”雷烈山突然打断她,指节捏得咯吱响:“女子就该围着夫君转,你如此怠慢我,是不是生了什么异心,还是说,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脏水泼过来时,谢婉柔早己死透的心更凉了。
谢婉柔平生第一次反驳他:
“雷烈山,你莫要污蔑我,我为什么不敢见你,你不知道吗?要不要我脱掉衣服,让你看看身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