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鼻口扇了扇,撇着嘴抱怨道:“真臭。”
好巧不巧,两个字传进了雷烈山的耳朵,他猝然回头,那人只觉后背发凉,赶紧躲进人群,灰溜溜地跑了。
江月临押着雷烈山离开了侯府,卫昭容站在门口,首到马车消失在路口,才转身进府。
“卫昭容,你给我站住,放了我家烈儿,不然我跟你拼命。”
一道老鸨似的沙哑声音从远处传来, 卫昭容回头,只见雷烈山的母亲雷夫人从马车里匆匆下来,指着卫昭容的背影大骂。
雷烈山昨夜没有回将军府,雷夫人以为他在侯府留宿,便没放在心上。
今日早晨,她才知道雷烈山被明德侯府扣押了一夜。
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一心要替儿子出气。
“你要见雷烈山,不如去大理寺,他刚被大理寺少卿带走。”
“什么!”
雷夫人惊得眼珠差点瞪出来。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凡是进去的,哪有平平安安出来的。
“好啊,卫昭容,你们明德侯府联手构陷我儿,串通大理寺,意图谋害我朝大将军,我要面见圣上,求圣上做主。”
“既然如此,你还不赶紧去。雷夫人,你若不去,别怪我瞧不起你。”
卫昭容最不怕把事闹大。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侯府除了个七品小官谢昇,无人在朝为官,而雷家好几个嫡系血脉在宫里当差。
万一最后给雷家治罪,拔萝卜带泥,他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雷烈山延误军粮时机,冒领军功,光是这件事,就足以给他定罪。
雷夫人没想到卫昭容嘴这么硬,根本不怕她。
明明之前卫昭容见到自己,客气得很,每次都把她当贵宾对待。
“别以为我不敢,我……我先去大理寺见烈儿,随后进宫。”
雷夫人心虚地找借口,见在卫昭容这儿讨不到巧,着急忙慌地上了马车,让人赶紧往大理寺去。
“哼。”卫昭容冷哼。
雷夫人平时也没少折腾谢婉柔,明知谢婉柔被雷烈山打得命都快丢了,从头到尾没问过她一句。
有其母必有其子。
卫昭容面色黑沉,让人关上侯府大门。
门刚关上,看见了长廊下探头探脑的谢婉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