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书遥的警惕心比账本还要高:“大姐的嫁妆礼单不在我这儿。+5,4`看¢书/ \首*发*”
“怎么可能,账本在你手里,礼单肯定也在。”谢婉宜不相信。
自然是在的,可窦书遥知道谢婉宜没安好心。
“二妹妹,你己经与母亲签了断亲书,念在你年幼还未嫁人,母亲对你依旧如往日,临水阁的份例按时给,丫鬟小厮照样鞍前马后地照顾着你。但是,若较起真来,你己经不算侯府的人了。”
后面的隐藏之意,你没资格过问谢婉柔的嫁妆。
“大嫂,你这话什么意思?”谢婉宜怒了。
“就是字面意思,当时你跟母亲签下断亲书时,没想过吗?”
“我……”
谢婉宜哑口了,她确实没想过。
当时她在气头上,只想着以后母亲别插手自己的婚事,等她嫁给南宫海后与侯府断绝往来,可她没想过现在就断绝关系啊。
窦书遥精准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指着窦书遥大声反驳:“我与侯府断不断亲,与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干系。我姓谢,骨子里流着明德侯府的血。而你,不过是个外姓人。”
本以为能将窦书遥一军,谁知她不怒反笑:
“你怕是忘了,我可是上了谢家族谱的长房长媳,死后要埋入谢家祖坟的。}E 女人嫁人后,便是夫家的人,死后要入夫家的祖坟。 “你——”谢婉宜几次张口,又想不出话反驳。 因为窦书遥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谢婉宜跺跺脚,哼了一声,礼单也不看了,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回临水阁的路上,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当时的断亲书,她签得仓促,并没有深入考虑到现实问题。 经窦书遥这么一提醒,谢婉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母亲不会不给自己置办嫁妆吧。 身为侯府最得宠的小女儿,谢婉宜默认自己的嫁妆应当比谢婉柔丰厚。 但她遗漏了一个前提,那就是:侯府最得宠的女儿。 这段日子以来,侯府发生的种种,都表明她己经失去了母亲的宠爱。 她再也不是侯府最得宠的女儿。 要是这样的话,她的嫁妆岂不是—— 谢婉宜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咬着指头,不停在院子里踱步,思考着到底从哪一步开始,出现问题的呢? 脑中灵光一闪。 对了,是窦书心。 从窦书心来过侯府之后,母亲的态度就变了,开始重用窦书遥,偏心大房,就连早就嫁人的大姐,也得到了母亲全部的偏爱。^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倒是自己,明明是侯府最受宠的小女儿,如今被她们排挤到无人问津的角落,不受人待见。 瞧瞧窦书遥嚣张的模样,掌管账本了不起啊,凭什么她就不能看。 谢婉宜越想越气,不行,她改变主意了。 她不要断亲,现在就去找母亲把断亲书拿回来。 谢婉宜一路小跑,来到安和院。 卫昭容吃得有些撑,这会儿正在长廊下散步。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日头晒,廊下遮阴,又有微风吹过,很是惬意。 “母亲。” 一声呼叫,打破了平静的惬意。 不用回头,卫昭容便知,讨人嫌的谢婉宜来了。 “母~亲~” 谢婉宜捏着嗓子撒娇,肉麻得卫昭容平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母~亲~” 谢婉宜冲到卫昭容跟前,挽着她的胳膊,晃了晃,脑袋亲昵地搭在卫昭容肩膀上。 卫昭容身体一僵,推开她的脑袋。 “站首了说话,找我何事。” “无事,我想母亲了,来看看您,不行吗。您在散步吗?我陪您好不好?” 谢婉宜满脸堆笑,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卫昭容一眼看出了她的虚伪。 “无需你陪。” 谢婉宜一反常态没有大叫着离开,而是厚着脸皮不离开,黏糊糊地跟在卫昭容身后。 卫昭容被她跟烦了,冷声道:“你找我到底有何事?” “母亲,女儿知道错了,不该惹你生气,不该不听话,更不该在气头上签断亲书,您原谅我好不好?” 卫昭容皱眉,谢婉宜怎么好好的突然提起断亲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