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送信本就不是光彩的事,万一她一嚷嚷,谢澜说漏嘴,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谢婉宜憋屈得要命,只能跺跺脚灰溜溜地回临水阁。
路过曲阳院时,被早就在外面等候的沈枝枝叫住。
“婉宜,你从安和院回来的?”
谢婉宜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
“哦,听说今晚母亲办家宴,我想着你肯定参加了,便随口问问。”
“家宴?我怎么不知道,没人通知我啊。”
谢婉宜面色更难看了。
沈枝枝不怀好意道:“二房分家,不请我和夫君就算了,怎么能不请你呢?你又没嫁人,理应当参加家宴。”
谢婉宜面色五彩纷呈,酸甜苦辣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可算明白了,沈枝枝是故意在这儿等着她呢。
故意提起家宴,就是为了嘲笑她。
“二嫂,既然你知道分家了,怎么还赖在侯府不走?再说了,你一个外人,就别插手侯府内部的事了。家宴,我想去便能去,但是你呢,再想去,也去不了了。”
谢婉宜重重哼了一声,抬着下巴,趾气高扬地走了。
谢婉宜一向伶牙俐齿,沈枝枝从未在她面前讨过一次好。
沈枝枝被她气得肚子疼。
丫鬟见状,赶紧扶着她进屋休息。
沈枝枝躺了许久,才缓了过来,她有气无力地问:
“夫君回来没?”
“回夫人,还没有。”
三天前,谢昇消了假,去宫里上值了。
这三天,他一次都没在曲阳院用晚膳,每晚喝得烂醉如泥被小厮扶进门。
沈枝枝既担心又害怕,想劝他爱惜身体别喝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谢昇心中烦闷,唯有喝酒解愁,他想喝便喝吧。
只是苦了沈枝枝,怀着身孕还要照顾谢昇,人憔悴了不少。
“夫人,您先歇一歇吧。”
“不用,我等夫君回来。”
沈枝枝等了一夜,天都亮了,谢昇也没回来。
这下,她真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