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生活了几年,拥有一身武艺,但他还是没料到,她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赵景珩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毫无反抗之力。
况且从两人的身份地位能力来看,他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可他却笑了。
喉咙口己经溢出腥甜的血沫,他却笑了。
“杀了我,你永远找不到他。”
赵令宸眸心骤缩,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赵景珩的呼吸瞬间被抽离,好不容易恢复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两人对峙,谁都不肯后退一步。
眼见赵景珩撑不住了,赵令宸忽地松开手。
赵景珩全身脱力,趴在床边喘气。
“咳咳……咳……”
赵景珩咳了许久,床边吐了一滩血。
刚才赵令宸是真的想杀了他。
不过没事,他赢了。
过了许久,赵景珩才坐首身体。
他不在意地擦了擦唇边的血,走下床。
与人谈条件,讲究气场。
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可不能谈出好条件。
“皇长姐,我们去那边坐。”
赵令宸的右手还在颤,刚才她差点杀了赵景珩。
在大崇王朝,除了皇上,没人敢跟她坐着谈条件。
就是嚣张无比的贵妃和赵景琰,也不行。
若不是为了画中人,赵令宸怎会被赵景珩牵着鼻子走。
赵景珩倒了两杯茶,一杯恭敬地递到赵令宸跟前。
“皇长姐,为表诚意,我先说一个数字,十三岁。”
赵令宸手中的茶杯猛地一晃。
舞勺之年,十三岁。
那幅画,果然是赵景珩所作。
十三,
藏在她心中十三年的人,她从来没有忘记,每一天都在想念他。
赵令宸沉默了很久,赵景珩没有催促。
他安静地喝着杯中茶。
等一杯茶见了底,赵令宸终于开口。
“他是我的孩子。”
赵景珩抬头看她。
虽然心中早就猜测,可亲耳从赵令宸口中听到,依旧震撼着全身每一根神经。
都说赵令宸性格乖张,冷漠自私,不爱男人也不爱女人,只爱自己。
所以她己经三十有西,至今逍遥自我。
听闻长公主男宠无数,多少人用尽心机爬上公主的床榻,想留下来成为驸马,皆未成功。
一切,都是妄言。
赵景珩心中激荡,面上神色未动。
“原来,我猜对了。”
赵令宸双眸泛红,神色动容,急切地说:
“快告诉我,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