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欣慰谢川的进步,面上却没有过多表情。
“你们为什么吵架?”
谢川立刻把谢婉宜说的话都抖了出来。
卫昭容越听脸越黑,没想到谢婉宜小小年纪,如此歹毒。
同为女子,她不心疼谢婉柔的遭遇便算了,还处处贬低她。
明明在这段婚姻中谢婉柔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在她心口撒盐。
窦书遥踢了谢川一脚,他啊,永远分不清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当着大姐的面,什么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就不要提,哪怕事后再单独告诉母亲也行。
偏偏一张嘴,全抖出来,真的情商堪忧。
谢川还以为窦书遥为窦书心的受伤的事踩他,一个劲儿的赔笑脸:“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和母亲的,好不好?”
谢川伏低做小,这一幕属实罕见。
连头昏眼花的窦书心都忍不住惊讶,姐姐与姐夫己经恩爱到这个地步了吗?
窦书遥面上微红,“胡说什么呢。”
谢川举着食指发誓:
“夫人我可是一片真心,绝无半点谎言,母亲她们都听到了。”
卫昭容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川儿懂事了,就是脑子不灵光,书遥你可要好好教教他。”
“是,母亲。”
窦家姐妹回到瑞祥院,府医给窦书心上药。
她的身体无大碍,就是忧思过重,导致气血不足。
窦书遥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皇室之事,也不是后宅妇人能插手的。
她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窦书心,只能等时间流逝,让她慢慢忘记十皇子。
晚上。
安和院飞来一只信鸽。
家丁抓下鸽子,将收到的信送给卫昭容。
烛火之下,卫昭容打开信。
“不要让谢昱进国子监,有危险。”
落笔:十。
十皇子,赵景珩。
信中字少,可饱含深意。
为什么谢昱进入国子监有危险?
明明之前他在国子监游学很顺利,没有半点风险。
难道说,十皇子知道谢昱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