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火药的位置靠近进口,当初赵景瑞故意这般设置,大概只是为了堵住出口,因此火药药量并不算多。
不然,就算再侥幸,也难逃一死。
月亮缓缓升起,马车在月色下来到大理寺。
江月临强撑着下车,等侍卫将他扶到床上,他立刻昏了过去。
第二日,江月临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臂己经包扎过了,旁边有轻微声响,他转头看去,只见熟悉的背影正低着头整理白纱。
“婉柔?” 江月临迟疑地开口。
谢婉柔转过身,瞳孔颤动:“你醒了!”
她来到床边,关切中带着焦急:“想不想喝水?”
江月临昏迷中烧了一夜,这会儿双唇干裂,脸色惨白,被谢婉柔这么一问,他抿了抿裂开的嘴唇:
“多谢,我想喝。”
江月临撑着身体坐起身,谢婉柔下意识想去扶他,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她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江月临。
江月临左手缠着白布吊在胸前,唯有右手可以动。
他接过杯子,一口喝完。
“你怎么来了?” 江月临抬头问。
“长公主让我来的。”
今日上午,有人登门拜访卫昭容。
那人是长公主府的奴婢,她说江大人查案受了重伤,如今人在大理寺治疗,希望谢小姐前去照看一二。
听到这儿,江月临心中明了。
他的一举一动皆在长公主的掌控下,因此他对谢婉柔的心思,长公主早就知晓。
她亲自出面让谢婉柔照料,算是给江月临一个两人独处的机会。
长公主的骄傲让她说不出感谢的话,她只会用行动表示。
江月临了解长公主,这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谢婉柔听闻江月临重伤,整个人都慌了,不由分说跟着人去了大理寺。
看见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江月临,她心疼得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慌乱首跳的心才稳下来。
她让自己冷静,乱中有序,又是备水,又是准备白纱,甚至想亲自煎药。
后来发现药炉有专人看管,不需要她费心,又回到屋里守着。
“婉柔,我手疼。” 江月临蓦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