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朱批,合上已批阅完的一本奏折,靠在龙椅上,抬头看向一脸愁眉思索模样的兵部侍郎,笑道:“似乎兵部侍郎有更好的办法,说与孤听听。”
“臣以为亲迎之领护须得由武将担任,以防沿途不测。”沈长策说着,单膝跪了下去,“臣,兵部侍郎沈长策,愿任此次亲迎的领护,望圣上给臣一个机会。”
“虽说沿途不测之类的话说来不中听了些,到底是实情。”西澜王一顿,再道,“既然爱卿有意为孤分忧,孤自然乐见其成。”
“沈长策听令。即日起孤任你为西澜亲迎领护,全权负责三皇子妃的安全。另迎亲队数日前礼部已备毕,爱卿随时可持令启程迎接三皇子妃。”
“臣,领命。”沈长策一叩首,领命而去。
英悟见兵部侍郎绝尘而去,不由疑问:“圣上,您为何准他随时启程?”
这亲迎的日子,不应按照礼部与钦天监的测算才能出发以至顺应天道吉时,圣上怎么随意允给那兵部侍郎了?
“依你看,三皇子会在意这些虚礼?”西澜王淡淡道。
亲迎倒不比大婚的行程讲究,早一日晚一日无伤大雅。且沈长策今日亲自求来他面前,左右是遇到棘手之事不得不赶去北齐。他向来惜才,也并非暴君,便由着他去罢。
“老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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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策得了西澜王随时皆可出发去北齐的命令,自然是马不停蹄地前去礼部提了人,策马扬鞭地就出了城直奔北齐而去了。
只不过那些亲迎个个像是走马观似的悠哉游哉敲锣打鼓一段一段地走着,跟他的速度比起来简直如同豹子与虫蚁。他耐着性子等着亲迎出了城,试着撇下那一拨人独自先往北齐骑去,不料却说不过身后那拨人,无法,只得焦着心生生忍着煎熬极慢极慢地朝北齐行进。
直至夜色深去,亲迎暂歇在礼部先前安排在途中的雅院之中,沈长策强行压制了一整日的心又开始动起来。
左右,没有他这领护带队,那拨人也还是可以照着礼部规划好的路线走,而细柳却是没有时间再等了。
利落地换上一身夜行衣,摊开寝榻上的丝被,一道熄了他房里的烛,正打算从窗口翻出去,却见窗口先他而进了一团黑影。
那团黑影在他准备拔剑相向之前开了口,“主子。”
“容与。”
沈长策低唤了声,他来的正是时候。“我有事要先赶去北齐,这几日你代我称病留宿在此,亲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