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尘暮冷哼一声,瞥过头去,显然不买这人的账。也不知这人明里暗里有过多少女人,现在好生待她,也只利用她而已,当不得真。她分明看得清楚,却一次又一次地真就将他当作自己的夫君了。
“错在低估了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三皇子掰过兀自赌气的女子的脸来,眼角盈满了藏不住的笑意,只听他又道,“适才我闻着一股酸味,以为是谁家的小醋坛子打翻了,这会儿才悟过来,哪是什么小醋坛子,明明是好大的醋坛子,这方圆十里都给闻见了。”
“你……”
尘暮气结,见这人眼角眉梢都带了抹得意劲儿,笑意晏晏地将她看着,不知怎得,话到了唇边只打了个转儿又给咽下去了。
“你气你我尚未大婚,我便有了另纳他人的打算,气我未事先通知你,让那女子先给了你一个下马威。”三皇子柔和下来的目光流连过女子微颤的睫羽,锁住她的带些慌乱与湿意的眸子,继而又道,“纳她是父皇的意思,并非我愿;那女子会来这儿,我也未曾算到。”
“落阳殿,无管从前,无管往后,只你一人。”
尘暮按住心头快要跳出来的惊颤与早已萌生的欢喜,仰起脸,闯进一汪深如长夜的柔情里。
是啊,她怨的,不就是这些么。可,她又有什么资格怨他?
“我……”
三皇子倾覆下来,掩去她即将出口的话。
夜色一泻而下,月光浩浩荡荡。
作者有话要说: 粉尘日常:
尘暮:做什么取个辣么难听的寝殿?听春,怎么不取个叫x?!
朝阳:(悠闲地)俗气。
尘暮:我那是简洁明了,某人不就这个意思。
朝阳:(邪邪地)原来你这般直接,倒是本皇子疏忽了,也该到了好好疼爱爱妃的时候。
此话一毕,吓得本气定神闲四仰八叉躺在床榻上的女子条件反射性地就地儿一卷,卷起身下的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连绷带滚地缩到床角旮旯里头去了。
三皇子莞尔一笑,褪了衣衫,长腿一迈,跨上床榻。
是夜,听春殿瞬间响起杀猪般的吼叫声……
☆、戚皇后
这日天稍亮些,青梨便唤了侍婢打来盥洗的水,早早候在尘暮寝殿内了。
尘暮阖着眼感觉到突然亮堂起来的光线,身子往被窝里一缩,又将头整个儿包进里头。
好不容易这几日朝阳没有宿在她这儿,整个被窝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