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无法随意出海境,还珠楼会是很好的选择。”封鳞非冕坦陈利害,“目前臣只担心,若此时皇太子不在中原……”
“师相的顾虑是?”
“凰后、雁王连手,除了针对俏如来,恐怕还有针对剩下的九算,忘今焉、玄之玄身亡,臣不出海境,他们便难动臣。”
言辞娓娓抽丝剥茧,旁观者清的欲星移对各方局势了如指掌。
“嗯?铁骕求衣。”
沉吟片刻,一个不安猜测闪电般地闯入脑海,鳞王不由睁大了双眸。
“啊!师相的意思是……”
“如果评估皇太子的个性,这将是最坏的预测,”封鳞非冕语带忧思,“在无意之间闯入他人之局。”
势派豪雄的苗王宫里,手捧《狼朝宫禁录》览毕的北冥觞合上书籍心想:
‘想不到羽国志异之后,苗疆还有这么有趣的书。’
少年心性总是愈禁愈为,对禁书内容知之甚详的鳞族太子甚至下意识地就两书内容进行比较。
“阁下有何看法?”苍越孤鸣问。
“苗王问本太子想法,是想知晓怎样的答案,”北冥觞眨了眨眼,“或者,苗王心中早有解答,只是需要印证?”
“阁下认为,本王想印证什么?”
“原本无法肯定,直到看完这本书,”北冥觞扬了扬手,“本太子更愿意相信。故事的真伪,绝非重点。”
“如何说?”苍狼示意洗耳恭听。
“苗王可读过始帝本纪?”
“据闻万里边城正是始帝政绩。”苍越孤鸣说,“而先前九龙天书之局,也已揭露镇魔龙脉之秘,这可是寻常史书未提及之事。”
而鳞族的历史相较人世显然更为齐全。
“师相曾有教诲,历史就是一种故事,同样,故事的本身,也可能暗藏被沉埋的历史。”
也许鳞族太子自己都未曾察觉,其人对于封鳞非冕心底总有一份莫名的敬重态度存在。
下意识地称谓反映海境真实朝局,心下了然的苍狼接口道:
“而编写故事,重提历史的人,一定有他的目的。”
“唉,苗王心如明镜,本太子野人献曝了。”
摇头叹气的北冥觞故作谦虚。
“怎样的明镜也有被水雾遮掩的时候,”苍越孤鸣口吻认真,“这不是本王的考题,而是苗疆的难关。”
“既是这样,本太子也不好再讲什么,只有一言相赠。”北冥觞道,“小心不在故事中的人。”
“本王心内有底。”苍狼说。
“是有底,还是有人?”
“看来阁下亦有猜测。”
“看来苗王亦有耳闻。”
“心照不宣。”目光交汇各自深意隐隐,戛然而止话意象征新题另开,苍越孤鸣一转话锋。
“能否再请教阁下一事?”
“难得苗王有兴致,请说。”
“本王只想问,若是阁下遇到这种状况,会怎样处理?”
“一点微薄的建议。”
“更好的处理方式吗?”
“苗王果然明察。”鳞爪飞扬的北冥觞语调自矜,“无巧不成书,先前本太子方遇过相似的事件。”
“是师相?”苍狼猜测。
“又被苗王猜中了。当时本太子的判决非常简单直接:剥除相位,以及戴罪立功。”
“哦?”苍越孤鸣眉目一动,“如此相位空悬,朝纲之事由谁把持?”
“海境尚有左将军、右文丞,若忧及统合,本太子心中亦有人选。”说到这里,北冥觞轻垂衣袖,袖中五指微动,摸上腰后玉拐握把。
“阁下若继任为王,选择新任辅弼也将列为首波政绩。”
一朝天子一朝臣。
臣属的选拔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为君者的眼光乃至心胸气度。
“若那名人选不能让人心服,阁下又会如何?”
“用能力说服他人,当然还有个人的操守。”
自幼师法王道,却是难得有人问及治国理念,鳞族太子侃侃而谈。
“能力与操守若只能选其一,将以何者为重?”苍越孤鸣问。
“海境人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