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必能找出兼顾之人。”北冥觞自信。
“本王相信海境地灵人杰,不虞匮乏,那再退一步想……”
这面苍狼斟酌着字句,那厢径自打断开口的北冥觞语音听起来十分不解。
“为何要退一步?”
“将要件简化,更能看出实际需求。”苍越孤鸣说。
“苗王想出考题,本太子也乐于接招。”北冥觞示意放马过来。
“客气了。”苍狼道,“假若王之才能不若臣下,又要如何驭下?”
“此时个人的节操便是关键。操守有缺,拨其位,反之,有何担忧?”
“确实是最简单明快的判断与做法,若是两年前,本王可能会将这个答案列为首选。”
苍越孤鸣微微一笑,笑容背后难辨真实想法,抱拳致意抒发殷切祝愿。
“本王期许阁下未来继任之时,能不忘初衷。”
“苗王客气了,这不是理所当然吗?”踌躇满志未逢挫折的鳞族太子对未来总有无限野望。
看着眼前朝气蓬勃的少年人,苍狼闭了闭双目,淡淡地说道:“理所当然有时,就只有理所当然。”
“这句话,讲得也太有世故跟感概了吧。”北冥觞撇了撇嘴。
要知道两人真实年纪相差无几,甚至鳞族太子可能还要稍大一些。
“哈!”轻笑一声,苍越孤鸣语意确信,“最少本王知晓,你一定不是师相的弟子。”
笃定的言辞,敏锐的反应,让人不由好奇苍狼的推论过程。
鳞族太子正待出声相询,苍越孤鸣已然单方终结话题。
“与阁下今日一番对话交谈甚欢,便以此物遥祝海境未来风调雨顺。”
完璧归赵以示两境修好,苍狼便自取出始帝遗蜕相付。
“承苗王吉言了!既是如此,本太子……”双手接过始帝鳞,此行明面来意既成,已无停足理由,北冥觞犹豫片刻,说,“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据闻先前中苗鳞三界曾签订和平条约,却未真正了解彼此风俗民情,加上欲星移数度来此,只为公事,行止匆匆,未能建立更深的交谊,让条约流于表面,未见真诚。”
鳞族太子的意思并不难懂,苍越孤鸣遂省下客套:
“阁下是想继续留在苗疆作客?”
“苗王果真明察。”北冥觞情真意切称赞一句,“若是不方便,本太子仍想请苗王勉强一下。”
“一连几日,苗疆琐事繁杂,需要本王亲身处理,恐怕怠慢。”
“本太子自便无妨。”
“阁下真是任性自为。”苍狼中肯评价。
鲲帝面皮非同一般的北冥觞毫不推辞地应承下来:
“苗王明眼识人,在海境时,很多人都这样称赞本太子。”
“哈,既是如此,师相那方面……”苍越孤鸣语意探究。
“不用特别知会。”鳞族太子摆手道。
“嗯,本王了解了。”苍狼点点头,跟着双掌轻击两下唤来亲卫,“叉猡将军。”
“王上有何吩咐?”叉猡入内待命,干练英姿霎令鳞族太子侧目。
“准备上房,招待贵客。”苍越孤鸣嘱咐说,“此人是鳞族皇太子,不可怠慢。”
“是。”叉猡应诺。
临行之际,北冥觞不忘遮掩行迹:“本太子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方才一席话,阁下说了两次据闻先前,皇太子微服出巡,本王也是该尽地主之谊,不会随便惊动海境。”两人目光交汇,苍狼示意心中有数。
“那北冥觞就在此谢过苗王了。”
乍变的自称,象征言由衷发,鳞族太子躬身作揖。
北冥觞直起身来,一旁的叉猡伸手带路:“这边请。”
看着前后离去的两人背影,苍越孤鸣心念转动:‘此人八面玲珑,言谈中可感未全然吐实,必须再观察。’
同一时间,鳞族太子亦怀思量:‘如此,欲星移便无法掌握我的行踪,父王未死之秘也可避免外泄,哈。’
叉猡陪着北冥觞往馆舍走去,一路穿回廊,绕画楼,走了好长一段路,来到后花园。
有意把握独处时机的鳞族太子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