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乃红真的变了。
老苟却是既欣慰又心寒。
女儿也看出了帮自己沥衣服的父亲眼角的泪花。
自言自语地说,其实没什么,这是现在每天早上或下午必干的事,婆婆嫌脏、嫌臭从来不洗。
每次自己洗之前,都要站在院墙跟前看看外面,其实是在心里给自己一个下得去手的理由。
不过现在习惯了,虽然闻到味儿还是吐得难受,时间久了也就释怀了。
老苟没吃午饭就独自先回去了,临走是叮嘱乃红。
晚饭早点做,早点上山。
乃红依旧上山很晚。
临近坟地时,一个火星忽明忽暗,从咳嗽的声音中,辨识出那是自己的父亲。
父女谁都没说话,乃红走到父亲身边,挽起隔壁关掉了手电筒。
老苟拍拍乃红胳膊。
长舒一口气说:“我允许你再等玉瑞一年,也允许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我和你妈妈都支持你。”
很显然,老苟这是跟老婆商量后,一致得出的结果。
乃红再没说什么,吸吸鼻子,头靠在父亲身上。
微弱的答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