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戈文算是明白了他们忧虑的根源，他耐心地解释：“北洋军是军阀，军队是他们的私有财产，他们一定要保存实力，我们是革命军，军队不是私产，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消灭北洋军，我们一定能战胜他们。”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义和严厉地看着莽子：“莽子，你在想啥？”

很明显，陈义和也不满意莽子的表现。

莽子直截了当说：“我打了不少仗了，反正没有哪一次遭包围不失败的，最近的一次，在建国川军不是被包围打败了？在醴陵，虽然我们主动投了北伐军，但是我们所在的第3师不也是被北伐军包围打败了？”

陈义和不客气地骂道：“妈的x，你说的这两仗，都是没有援军的战役，遭包围了当然跑不脱，我们现在是革命军，大家的目标都一致，你怕啥子？你身为班长动摇军心，你怕啥子？怕死？”

莽子在陈义和面前从来都很温顺，此时听陈义和说他怕死，他感到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怕死？老连长，好，好，你说我怕死，那次我们中了湘军埋伏，我怕死不？我要拼命，是你拦着我，我虽然负伤了，但那个湘军已经被我制服了，我拼死他一个够本，是你拦着嘛，我们三个如果不是遇到赵连长的话，我们早就死了，你忘记了？好，冲你这句话，我等下死给你看，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