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又握有权力的长官,让他清廉是很难的。
洪戈文对36团的薪饷发放还是清楚的,36团的薪饷是打折扣发放,尉官打九折,将校打八折,他一个少尉薪饷是40元,到手只有36元,另外的4元就被名正言顺的扣了。
这样看来,独立团和36团确实有着根本的不同。
洪戈文还有个疑惑,此时正好问范大河:“你们在打仗前是不是都一堆堆坐着,又唱歌又演讲,好像在开联欢会?”
“这是独立团的又一个传统,每次打仗前都要以连排为单位分组活动,由军官和老兵给大家讲战斗故事,讲目标,唱振奋的歌,让大家放松,增强大家对战胜敌人的勇气,特别是新兵,他们本来很紧张,这样活动后他们就不紧张了,上了战场他们还特别英勇。”
洪戈文听范大河的话,想着自己来独立团所见,他似图找到36团和独立团区别的根本所在,他想既然同属一个师,区别也就在两个带兵团长了。
两人正在说着,昌娃儿急匆匆来了,他跑得汗流浃背,帽檐下露出的头发被汗水打得湿漉漉的,军装两个肩头都被汗水湿透了,他来到洪戈文面前气喘吁吁说:“排长,你在这里啊,找你好不容易哦。”
“啥子事这么着急?”
“郑营长让你马上去,就在火车那里。”
洪戈文把手中那盒没有吃完的饼干塞到范大河手上:“大河,我先走了,可能马上要回36团,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打仗的时候小心点。”
“戈文,我命大,你也要多注意哦。”
洪戈文拥抱着范大河,他不知道这一别什么时候又再相见,他虽然舍不得却又不得不和范大河分开,他松开范大河转身对昌娃儿说:“走。”头也不回地向火车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