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万劫不复啊!”一个瘦高个官员面皮发黄,嘴唇干裂,焦急的哭诉道,有些人和盐商的关系太紧密,盐商倒了,他们也完了。
“是啊!阁老,您是内阁大学士,得想个办法啊!一定得让陛下收回成命啊!”一个胖胖的官员也焦急的说道。
大厅里立刻吵吵嚷嚷起来。
“听老夫说几句。”韩爌一回来,见到这些官员,就是一副无奈的表情,此时听到众人议论,以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道。
众人都安静下来。
“唉,此事,此时说,已经迟了,木已成舟了,回天乏术啊!想让陛下收回成命,这是不可能的啊!此事,就休再提了,盐商倒霉,这也是他们自讨的,国事艰难之际,却不思报国,还和东虏哟勾结,必定为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如何去救?老夫也奉劝各位,及早斩断和盐商的关系,还来得及……”韩爌立刻将关系撇清,很明显的就站在了皇帝这边,身为阁老,各方面的消息比很多人灵通,分析了各方形式,韩爌很明智的选择了站在皇帝这边。
韩爌的话也让很多东林党失望,本以为,可以团结起来逼皇帝收回成命,可没料到,自己这边领头的人物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阁老,为何说如此丧气的话,陛下被人蒙蔽,混淆了视听,以至于犯下过错,我等身为臣子,理应纠正陛下的过错,岂能坐视陛下胡作非为?”一个面色发白的官员强打着精神,义正言辞的说道,不过,这话如同他的脸色一般相当的苍白。
“如何纠正?陛下以自去冠冕相逼,莫非,我等做臣子的,真的逼迫陛下退位,那我等如何自处?如果此事成真,天下人如何看我等?我等可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韩爌一副苦恼,无可奈何的表情道。
“阁老,那是陛下被蒙蔽了,只要我等团结一心,向陛下禀明真情,陛下一定会明白我等苦心的。”这个面色发白的官员改了一种说法。
“无用的,当今陛下圣明,陛下敢以自去冠冕逼我等,就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岂可等我们说个不字?当时只要老夫稍慢一筹,此事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我等能去的地方,就只有西湖陪那秦桧一起跪着去……”韩爌也是一脸苦笑,无奈的道。
“不至于吧,阁老,即便是陛下真的自去冠冕,可只要我等死谏,陛下必定会收回成命的,我就不信,陛下真的会自去冠冕。”另外一个人说道。
“就是!阁老,如陛下不肯收回成命,我等就去跪午门,去跪承天门,直到跪死为止,看陛下怎么办……”另外一个脸色仓皇的人也喊道。
不少人纷纷附和,不过,也有的人是作壁上观,比如刘宗周。
“诸位,老夫奉劝一句,此事休要再提,如果跪能奏效,今曰朝堂之上,也不会有如此惨败了……里面内情,你们……,唉……”韩爌一脸无可奈何的道。
韩爌的举动,早已让一些东林党看不惯。
“阁老何时成了帝党了?尽为着他人说话?阁老身为东林之魁,哪里还有东林的骨气?何时成了屈膝卑颜的走狗……”一个面色焦黄,发须凌乱的官员忽然狂喊道,今曰韩爌早朝议上的表现,此时的表现,早已让他忍无可忍了。
“放肆……”韩爌大怒,一拍几案,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
“你等为私利遮蔽陛下,老夫就不稀得说你们了,莫非,你们真的要逼陛下自去冠冕,之后再逼陛下去帝号?莫非,你们还要逼陛下退位不成?忠孝二字还要不要?古往今来,可有你们这样做臣子的?陛下真的自去冠冕,你等可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地方可配你们去,那就是西湖边上的秦桧跪像,哪里,就是你们曰后的归宿,到了如今了,还死不悔改,还想怎样?”韩爌立刻怒道。
“哈哈哈……,没料到,这东林党的魁首,果然成了帝党了,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哈……”刚刚这个发须凌乱的官员忽然狂笑起来,十分恐怖,忽然站起来转身离去,跟着离去的,也有几人。
客厅里,东林党诸人的表情各异,有的惊恐,有的慌张,有的平静。
那个骂他的官员出了客厅,韩爌也是一副颓萎的样子,无可奈何,苦恼,无力,无助,凄惨,冤枉等等各种表情纷纷爬上他的脸。
客厅里的诸人,尽看着韩爌,看这位东林党的大佬怎么说,怎么办。
“哎,老夫知道,诸位之中,必定还有人认为是老夫崇左作祟,偷偷投靠了帝党,哈哈哈……,老夫知道,老夫如何辩,诸位也不相信,不过,也请诸位看看左右,今曰来此,都有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