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不堪,木质招牌上的字迹斑驳难辨,却都画着相同的图案——一只衔着星辰的玄鸟。白景明注意到青石板缝隙间渗出黑色黏液,与秦岭古墓中的如出一辙,而远处的建筑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突然,一阵阴森的童谣从西面八方传来:“玄鸟归,黄泉开,生人入,骨成埃……”
“小心!是尸傀!”阿贵的纳米战甲瞬间展开能量护盾。成群结队的黑影从巷子里涌出,那是由枯骨与藤蔓拼凑而成的怪物,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绿的鬼火。白景明挥动万象之钥,金光所及之处,尸傀的骨骼发出脆响,却又在黑雾中迅速重组。妹妹急忙翻出从秦岭带出的青铜铃铛,铃身刻着的北斗纹路与万象之钥共鸣,清越的铃声暂时驱散了怪物。
沿着布满符咒的石板路深入,一座巨大的九层幽冥塔耸立在古城中央。塔身由漆黑的玄铁铸成,每一层都悬挂着数以百计的青铜风铃,却无风自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塔底的大门紧闭,门板上镶嵌着七个凹槽,形状与万象之钥的裂痕完全吻合。“这是开启地脉眼的最后一道封印。”妹妹指着门上的铭文,“但强行插入钥匙,可能会引发更可怕的后果。”
就在此时,血月突然变得猩红如血,幽冥塔剧烈震颤,塔顶裂开一道缝隙,垂下无数锁链。锁链末端缠绕着的,竟是一个个被封印的人脸,他们的表情凝固在恐惧与绝望中。阿贵举起战甲的粒子炮轰击锁链,却被反弹的能量震得虎口发麻:“这些锁链上有诅咒!攻击只会让它们更强大!”
白景明的左眼泛起金色光芒,在高维视角下,他看到锁链的源头连接着塔内深处的巨大祭坛。祭坛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引发空间扭曲,而心脏表面,密密麻麻爬满了与星外异神相似的星辰纹路。“原来这里才是囚禁异神残识的真正牢笼。”白景明握紧万象之钥,“秦岭的古墓,不过是个诱饵。”
当万象之钥插入凹槽的刹那,幽冥塔轰然洞开。内部阶梯盘旋向上,两侧墙壁镶嵌着用人皮制成的长明灯,火焰燃烧时发出凄厉的惨叫。越往上走,空气越发寒冷,白景明甚至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结成冰晶。第八层的密室里,摆放着七口水晶棺,棺中沉睡着身着不同星宿服饰的少女,她们的面容与秦岭古墓中的石棺女尸、水晶棺少女极为相似,胸口处都插着刻有北斗七星的青铜匕首。
“这些是历代守阵人。”妹妹抚摸着棺椁上的铭文,声音哽咽,“她们用自己的生命封印异神,却在死后不得安息。”阿贵试图拔出匕首,却触发了棺底的机关,七道黑色光柱冲天而起,首冲塔顶。最顶层的祭坛上,那颗黑色心脏正在疯狂膨胀,异神的残识逐渐凝聚成型,它的身体由星辰与黑雾交织而成,每一个动作都撕裂空间。
“愚蠢的蝼蚁,你们以为能阻止命运?”异神的声音震得三人耳膜出血,“当北斗异位,便是我重临世间之时!”白景明将万象之钥与七口水晶棺中的青铜匕首共鸣,金光与星光交织,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妹妹咬破舌尖,用血在祭坛上绘制古老的镇魂阵,阿贵则启动战甲的自爆程序,准备与异神同归于尽。
激烈的能量碰撞中,白景明的意识突然被拉入一个神秘空间。这里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他看到了夜郎古国的兴衰、守阵人的悲壮牺牲,以及异神从守护者堕落的全过程。原来,真正的封印并非消灭异神,而是唤醒它被污染前的意识。白景明将自身意识融入万象之钥,引导金光注入黑色心脏,在混沌与秩序的交界处,一场关乎人神命运的较量,正在悄然展开……
白景明的意识沉入万象之钥的瞬间,无数光流在他周身涌动。他仿佛置身于星河漩涡的中心,西周漂浮着异神自宇宙诞生以来的记忆残片:最初的异神是由创世余烬凝聚而成的光之子,手持星辰权杖,穿梭于各个星系之间,为新生文明播撒秩序的火种;然而随着熵寂之力的侵蚀,它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权杖也被黑暗包裹,开始将文明视作威胁平衡的存在。
“原来你也曾守护过光明。”白景明的意识波动在空间中回荡。那些记忆碎片突然剧烈震颤,拼凑出异神最后一次清醒时的画面:它在自我意识即将完全堕落之际,将一部分纯净的本源之力封印在北斗七星的星核之中,并在人间设下七处地脉眼作为最后的防线。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幽冥塔正处于崩溃边缘。阿贵的纳米战甲爆发出刺目的蓝光,粒子炮持续轰击异神的躯体,却只在其表面激起阵阵涟漪。妹妹的镇魂阵不断被异神的黑暗力量侵蚀,她的嘴角溢出鲜血,仍咬牙维持着符文运转。异神的手臂化作触手,缠住白景明的身体,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