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灵开始写日记,用的是张家古楼的竹简,上面记着些琐碎的事:今天吴畏抢了最后一块粘豆包,吴邪钓鱼又空军了,李铁柱的酸菜炖得太咸……字里行间,都是烟火气。
吴畏偶尔会翻他的日记,看到某一页写着“昆仑墟的星空很美,但不如院子里的石榴树”时,总会笑着骂一句“闷油瓶”,心里却甜得发涨。
深秋的某个傍晚,吴畏坐在院子里剥橘子,张起灵靠在他肩上看夕阳。远处的西湖波光粼粼,近处的石榴树叶子红得像火。
“明年去长白山吧。”吴畏把橘子瓣递到他嘴边,“看看青铜门,顺便给李铁柱带点冻梨。”
张起灵咬下橘子,汁水沾在嘴角:“好。”他握住吴畏的手,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条蜿蜒的路,从云顶天宫到昆仑墟,从过去到未来,一首延伸下去。
吴邪抱着儿子从屋里出来,小家伙咯咯笑着抓张起灵的头发,吴三省在厨房喊“吃饭了”,李铁柱的菜馆飘来酸菜香。
吴畏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所谓的终极,所谓的使命,都不如这人间烟火实在。他低头,在张起灵的发间闻到了昆仑墟的雪味,秦岭的桃花香,西沙的海水咸,还有吴山居的烟火气——那是家的味道。
夕阳落在石榴树的果实上,红得像团火,照亮了院子里的笑脸,也照亮了未完待续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