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了创世玉,没让汪藏海的阴谋得逞。”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些晒干的桃花,“这是安神的,泡在酒里喝,能忘忧。”
吴畏接过布包,桃花的清香混着老太太身上的草药味,突然想起西安客栈的木雕凤凰,心里一动:“您到底是谁?真的是我奶奶的妹妹?”
老太太笑了,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星光:“我是树灵的化身,也是守陵人的朋友。当年你奶奶把凤凰佩交给我保管,就是怕它落入坏人手里。”她拍了拍吴畏的手,“现在它认主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化作无数花瓣,融入神树的枝干。神树的花朵开得更盛了,淡紫色的光晕笼罩着众人,像是在送别,又像是在祝福。
离开秦岭时,吴邪把神树开花的照片洗了出来,贴在吴山居的墙上,旁边还挂着云顶天宫的冰棱、西沙的贝壳、昆仑墟的冰晶,像串起的时光项链。
入夏后,杭州下了场大雨,西湖的水涨了不少。吴畏和张起灵坐在茶馆里看雨,小花正在摆弄新得的棋盘,是用秦岭神树的木料做的,纹路里还能看到淡淡的桃花香。
“霍秀秀来信了。”小花把信纸推过来,“她说西沙发现了艘明代沉船,里面有汪藏海的航海日志,想让我们去看看。”
吴三省凑过来看信,突然指着其中一行字:“‘镜中镜,水中水,双生不灭,万物轮回’——这老东西还在惦记双玉合璧呢。”
“他的日志里有没有说怎么破解时空穿梭的代价?”吴畏问,他始终记得张起灵说的“遗忘”,那比死亡更可怕。
“没说,但提到了‘忆魂珠’。”小花指着信里的标注,“说是西王母炼的,能让人记起遗忘的事,就藏在沉船的货舱里。”
张起灵放下茶杯,雨水打在窗棂上,溅起的水花像昆仑墟的冰粒:“去看看吧。汪藏海的日志或许还有用,至少能知道他当年为什么执着于改变过去。”
西沙的沉船比想象中保存得完好,木质的船身虽然腐朽,却还能看出当年的气派。货舱里堆满了瓷器和丝绸,忆魂珠就嵌在船长室的铜镜里,鸽子蛋大小,通体莹白,在水下发出柔和的光。
“这珠子真能让人记起遗忘的事?”吴邪戴着潜水镜,盯着忆魂珠,“我小时候摔过跤,忘了三岁前的事,能不能试试?”
“别乱碰。”小花拉住他,“汪藏海的东西都带咒,万一记起不该记的,麻烦就大了。”
张起灵的指尖刚触到忆魂珠,珠子突然爆发出蓝光,货舱里的铜镜纷纷亮起,映出无数人影——有汪藏海在海底墓刻星图的样子,有西王母炼创世玉的场景,还有张家老族长在秦岭神树前起誓的画面。
“是记忆碎片。”张起灵的声音在水下有些模糊,“忆魂珠能收集散落在时空里的记忆,汪藏海想靠它拼凑出改变过去的方法。”
蓝光散去后,忆魂珠恢复了平静。吴畏把珠子收进防水袋,突然想起镜像人说的“镜像不是敌人,是另一个选择”,原来所有的相遇,都是命运的伏笔。
返航时,海面上出现了彩虹,横跨在幽灵岛和沉船之间,像座桥。吴邪趴在船舷上,突然笑了:“你们说,等我们老了,要不要把这些故事写成书?就叫《九门秘闻》,肯定畅销。”
“还是叫《我们这一路》吧。”李铁柱钓上条海鱼,兴奋地大喊,“简单首接,一听就知道是自己人的故事。”
张起灵靠在桅杆上,看着远处的彩虹,黑金古刀在阳光下闪着光。吴畏走过去,递给她一瓶水,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都没躲开。
“你说,汪藏海到最后,有没有后悔过?”吴畏问。
“不知道。”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忆魂珠的防水袋上,“但他的记忆里,有个画面——他站在自家院子里,给女儿梳辫子。那是他唯一没被仇恨污染的记忆。”
吴畏想起创世玉里的“初心”,突然明白了。每个人都有想改变的过去,却忘了最该珍惜的是现在。汪藏海的悲剧,不在于没得到终极的力量,而在于弄丢了梳辫子的温暖。
回到杭州时,吴山居的石榴树结了果,红灯笼似的挂在枝头。吴邪的媳妇生了个儿子,眉眼像极了年轻时的吴老狗,吴三省抱着孩子,笑得合不拢嘴,连说要给孩子取个霸气的名字,叫“吴镇宇”,镇住所有邪祟。
小花把汪藏海的日志捐给了博物馆,只留下几页关于航海术的记载,说以后可以用来改良渔船。李铁柱的菜馆开了分店,生意好得要提前预约,他总在每个月的第一天留一桌空座,说要等个重要的人,虽然那人早就回来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