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带来封信和个锦盒。信里说,西沙的明代沉船里又发现了新东西,是块刻着创世玉图案的龟甲,上面的纹路能预测天气,比天气预报还准。
“龟甲呢?”吴邪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小花打开锦盒,里面果然躺着块巴掌大的龟甲,纹路纵横交错,像幅微型星图。张起灵的指尖刚触到龟甲,纹路突然亮起,在桌面上投射出片雨云——当天下午,杭州果然下了场瓢泼大雨。“这东西有点意思。”吴三省摸着下巴,“以后倒斗不用看黄历了,看它就行。”吴畏把龟甲摆在窗台上,和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吴邪的相机、李铁柱的锅铲放在一起,像个小小的博物馆,陈列着他们走过的路。暮春的某个午后,吴畏坐在院子里翻张起灵的日记,看到某页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凤凰,旁边写着“像吴畏”,忍不住笑出声。阳光穿过石榴树的新叶,落在日记本上,暖洋洋的,像极了张起灵掌心的温度。张起灵端着两碗茶从屋里出来,放在石桌上,碗沿还冒着热气。吴畏抬头看他,逆光中,他的轮廓柔和得像幅水墨画,鬓角的白发又多了几根,却比年轻时更让人安心。“在看什么?”张起灵在他身边坐下。£秒:#章^节\′?小?说¤×t网ˉ \?无μ?·错=内¤<容e}?“看某人画的丑凤凰。”吴畏把日记本递给他,“比我奶奶绣的差远了。”张起灵没反驳,只是拿起茶杯,轻轻碰了下吴畏的碗沿。清脆的碰撞声里,有云顶天宫的风雪,有秦岭神树的花开,有西沙海底的蓝光,有昆仑墟的星空,还有吴山居院子里,年复一年的烟火人间。远处的西湖上传来游船的汽笛声,近处的茶馆飘来龙井的清香,吴邪在屋里喊“快来帮我看看这鱼怎么钓不上来”,李铁柱的菜馆又响起“酸菜来喽”的吆喝。吴畏笑着喝了口茶,茶水温热,刚好熨帖了整个春天。他知道,故事还在继续,像这杯茶,像这院子里的石榴树,像他和张起灵交握的手,在漫长的时光里,酿成最醇厚的味道。杭州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湿意,吴山居的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倒映着檐角垂下的绿萝。吴畏趴在柜台前,看张起灵用布擦拭黑金古刀,刀身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像幅被雨水洇开的水墨画。“霍秀秀说,龟甲在西沙又显灵了。”吴邪举着手机冲进来,屏幕上是霍秀秀发来的照片——龟甲纹路亮起时,海面上突然掀起巨浪,正好避开了艘偏离航线的渔船,“这老东西,倒成了海上守护神。”张起灵放下刀,接过手机细看:“不是龟甲显灵,是创世玉的力量在延伸。”他指尖划过屏幕上的龟甲纹路,“它在保护那些心怀善意的人。”李铁柱端着盘刚炸好的藕盒从厨房出来,油香混着雨气飘满整个院子:“管它啥力量,管用就行!我今早在菜市场听王大妈说,城西那座老宅子闹鬼,要不咱们去看看?就当遛弯了。”“闹鬼?”吴畏挑眉,“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不是感兴趣。”李铁柱挠挠头,把藕盒往张起灵面前推了推,“那宅子以前是凤族的祠堂,王大妈说夜里总听到有人哭,我想着你或许想去看看。” 吴畏心里一动,摸出胸前的凤凰佩,玉佩果然微微发烫。他想起老太太说的“凤族的事,以后就交给你了”,看来这祠堂的事,他不能不管。老宅子藏在城西的巷子里,朱漆大门斑驳褪色,门环上的铜绿厚得能刮下一层。推开门时,一股陈旧的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院子里的石榴树歪歪斜斜,枝桠上挂着串生锈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这树……”吴畏盯着石榴树,突然愣住——树干上刻着的凤凰纹,和他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是凤族亲手种的。”张起灵的指尖抚过树纹,纹路突然亮起金光,院子里的铜铃响得更急了,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有人?”吴邪握紧工兵铲,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却被一股冷风逼退——不是阴冷,是带着悲伤的寒意,像有人在无声地哭。厢房里摆着个供桌,上面的牌位蒙着厚厚的灰,最中间的那块刻着“凤族守陵人吴氏”,正是吴畏奶奶的名字。牌位前的香炉里插着半截香,显然最近有人来过。“是奶奶的祠堂。”吴畏的声音有些发颤,伸手去擦牌位上的灰,指尖刚触到木头,供桌突然剧烈震动,牌位纷纷掉落,露出后面的暗格。暗格里藏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卷泛黄的丝绸,上面用凤族文字绣着幅地图,标注着凤族历代的迁徙路线,最后停留在杭州——原来吴山居所在的地方,最早是凤族的落脚点。“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