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张起灵从暗格里掏出块玉佩,和吴畏的凤凰佩成对,只是上面刻着的是麒麟纹,“是张家的信物,当年你奶奶和我父亲定亲时交换的。”
丝绸地图突然发出红光,与两块玉佩的光芒交织,厢房的墙壁上浮现出无数人影——有吴畏的奶奶在青铜门前祈祷的样子,有张起灵的父亲在张家古楼里练字的场景,还有两个年轻人在石榴树下交换玉佩的画面,笑得比阳光还亮。“原来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吴邪看着墙上的人影,眼眶有些发红,“我还以为两族通婚只是为了使命。”“使命和爱情,从来都不矛盾。”张起灵把麒麟佩递给吴畏,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像跨越时空的应答。就在这时,院子里的铜铃突然不响了,哭喊声也消失了。吴畏走出厢房,看到石榴树下站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正是祠堂的守灵人,此刻正对着他们笑:“凤族的后人终于回来了,我可以放心走了。”她的身影渐渐消散,化作点点金光,融入石榴树的枝干。原本歪歪斜斜的树干突然挺直了,枝桠上冒出嫩绿的新芽,在雨中舒展得生机勃勃。离开老宅子时,雨停了。夕阳透过云层,给祠堂的屋顶镀上一层金边。吴畏把两块玉佩用红绳系在一起,挂在脖子上,贴身贴着心口,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在血脉里流淌。“接下来去哪?”吴邪踢着路上的石子,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要不回长白山看看?我小侄子总念叨青铜门,说要去给门环系红绳。”“先不去。”张起灵指着巷口,那里停着辆熟悉的越野车,小花正靠在车门上挥手,“他来接我们了。”小花带来了个消息:秦岭神树的养魂池干涸了,树灵托梦给守山人,说需要凤族和张家的血脉去重新激活,否则神树会慢慢枯萎。“神树要是枯了,秦岭的生态会乱套。”小花递给吴畏瓶矿泉水,“霍秀秀已经带着设备出发了,让我们尽快跟上。”吴三省从车里探出头:“我已经备好了登山绳和压缩饼干,直接去秦岭,不用绕回杭州了。”李铁柱兴奋地搓手:“又能爬山了!我媳妇给我装了袋新腌的酸菜,到时候给神树也‘尝尝’。”一行人驱车往秦岭赶,车窗外的景色从江南的烟雨变成了秦岭的苍翠。吴畏靠在车窗上打盹,梦里又见到了奶奶和张起灵的父亲,他们坐在石榴树下,手里拿着两块玉佩,笑着对他说:“路要自己走,但别忘回头看看,我们一直在。”醒来时,车已经停在秦岭脚下。守山人早在山口等着,手里捧着个陶罐,里面装着养魂池最后剩下的池水:“树灵说,把这水倒进池里,再滴上你们的血,神树就能活过来。”神树比上次来的时候憔悴了许多,叶子黄了大半,树干上的裂纹像老人脸上的皱纹。养魂池彻底干涸了,池底的泥土干裂成块,看得人心头发紧。吴畏和张起灵按照守山人的嘱咐,将池水倒进池里,再割破手指,让血滴入水中。凤凰佩和麒麟佩同时发出光芒,池水突然沸腾起来,顺着树根蔓延到神树的每一根枝干。奇迹发生了——枯黄的叶子渐渐变绿,树干上的裂纹慢慢愈合,养魂池里重新蓄满了清澈的水,水面上浮现出树灵的影子,正是西安客栈的老太太模样:“谢谢你们。”她的身影化作无数光点,融入神树的花朵里,淡紫色的花瓣纷纷飘落,像场温柔的雨。落在吴畏手心里的那片花瓣,渐渐化作个小小的凤凰图腾,与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神树活了!”吴邪兴奋地跳起来,抱着树干大喊,“以后每年都来看你开花!”离开秦岭时,守山人送给他们一袋神树的种子:“种在院子里,能辟邪,还能想起开心的事。”吴畏把种子小心地收好,心里清楚,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凤族和张家的故事,从青铜门到创世玉,从老祠堂到神树,从来都不是孤单的旅程。回到杭州,他们把神树种子种在吴山居的院子里,就在石榴树旁边。没过多久,种子就发了芽,嫩绿的幼苗在阳光下伸展,像个小小的承诺。张起灵的日记又添了新的内容,某页画着两棵并排的树,一棵是石榴树,一棵是神树苗,树下站着两个小人,手牵着手,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吴邪的小侄子已经会走路了,每天都要围着树苗转圈圈,咿咿呀呀地喊“长高”。吴三省在树下摆了张石桌,没事就和张起灵下棋,输了就耍赖说“让着你呢”。李铁柱的菜馆推出了道新菜,叫“双树宴”,用的是石榴树下的井水和神树附近采的山菌,每天都卖得精光。他总说:“吃了这菜,保准想起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深秋的某个午后,吴畏坐在石桌旁翻书,张起灵靠在他肩